待一散宴,豫章王便当即派人去刺探原因。
没探听多久,就探听清楚了。豫章王瞠目结舌:“竟另有无能政的公主。”干政也就罢了,魏国天子竟还宠着。真是闻所未闻。
这事还得趁豫章王在京,天子当下便令人召见卫秀。
濮阳摇了下头,低声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豫章王……”能让太子仇恨至此,定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恐怕现在便已两相生厌,此事也许能做点文章。
豫章王一时看得呆了,随行宫人唤了他两声,他才回神,赶紧问道:“那是何人?”
他此番使魏,一为求亲,二为盟好,负担齐帝好梦,自非单身前来,与他同业的除了奉养仆人,保护甲士,另有他的王傅为智囊。
走出一截宫道,看到有一名身着绯色宫装的女子在那处。那人大袖宽袍,翩然欲仙,翘首鹄立,婉约动听。
豫章王也迷惑,与王傅悄悄对视一眼,便笑道:“听闻魏帝只要一名公主待嫁,天然便是这位公主。”
这便是濮阳公主?豫章王欢畅不已,心中暗叹道,美若神仙啊。若得此女为妃,他还要别的美人做甚么。
成果宣召之人刚出,豫章王俄然来了。天子与濮阳对视一眼,道:“我儿先避避。”
豫章王内疚一笑:“闻贵国陛下膝下有好女,孤心倾慕,不远千里,前来求娶。还望大卿奉告,贵国陛下可有嫁女之心?”
王傅一笑:“殿下一向与太子不对于,何如太子久居东宫,有人帮衬,而殿下唯有陛下宠嬖,势单力薄。但娶了魏国公主便分歧了,魏帝宠嬖,必会爱屋及乌,殿下可与魏帝暗里盟誓,他日得国,割城池,上岁贡,都好筹议。”
王傅持续谏言:“魏帝既然宠嬖公主,必是一番慈父心肠,殿下须得打动天子。将买卖变作知慕少艾,”他一面说,一面深思起来,“最好,先见公主一面。此事臣来运营,在此前,还请殿下稳住。”
齐皇子乃齐帝宠妃姬氏所出,行十六,封豫章王。
她将此事与濮阳一说,濮阳也觉得然,宿世三年后,齐帝驾崩,齐太子即位,以后便是厉兵秣马,诡计攻宋,兼并之心,昭然若揭。
濮阳也不肯见此人,当下便起家,从阁房避退出去。
得知豫章王入京,卫秀便生出一个设法来,她早前对三国详细刺探比较过,方才留在魏国,故而对齐海内政也有些许体味。
“既然是卫先生的战略,便请他来,与朕劈面说。”
又想到那濮阳公主竟无能政,本来感觉女子不宜太短长,现在则不然了,短长一些,强势善谋一些,正可做一贤浑家,为他谋算。至于和顺小意的女子,待他得位,要多少美人没有?
卫秀点头:“恰是,豫章王好玩乐,又贪权益,无大才而心高,齐国若能在他治下,定不会成魏南下之停滞。”
天子叹了口气:“我看那豫章王,也不好对于,度他这几日行事,非常沉得住气。”转念一想,又问,“此事,是你想出来的?”
天子恍然,以手加额道:“不错,除了他谁还能想的如许远。”毕竟卫秀曾劈面对他说过,志在乱国。
他气急废弛地来回走了两圈,对臣下道:“总不能白手而归,去探听探听,魏国天子可另有别的公主,年幼一些也无妨,先订婚约,过两年再迎娶便是了。”
“此邦国大事,以我之力,定不能成,还需禀陛下决计。”濮阳说道。
濮阳回神过来,笑了一下,道:“未曾见过,只是听闻一些传言。”
豫章王心动已极,他与太子长兄不对于,他好玩乐,好权势,有父皇宠嬖,不免娇纵了些,太子便不喜他,他也一样不喜太子,又不是肯忍耐的性子,两下冲突颇多。现在父亲尚在,倒还好,一旦陛下晏驾,太子即位,必没有他的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