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偶然会感觉无趣,想下山去看看,但卫秀却像从不知清冷为何物,每日做着类似的事,看着类似的景。
卫秀从不由她靠近,也不与她多言,只是做本身的事。
阿叶终究忍不住,低声问道:“郎君在想甚么?”
濮阳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朝她挪近,轻声问道:“阿秀,你可会记得我?”
“那要看你了。”濮阳说道。
殿门开了,卫秀扶着轮椅,出去了。
濮阳取过了纸笺,并未摊开来看,直领受入袖中。
她身子不好,但那双乌黑的眸子老是敞亮的,笑意老是温雅的,就连卧病在床,面色枯黄之时,也能让人感到她身上那股向生的意志。但是面前,她的眼眸暗淡了,她的笑意像是蒙上了阴翳。
那婢女姓叶,卫秀唤她阿叶。
濮阳悄悄地看了那鱼好久,又弯身,将它们都放归池中。
卫秀并未走远,她就在邙山,仍居住在那草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