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杏儿娘到底是甚么弊端?”李氏把针在头发上蹭了几下,用力插进鞋底儿,靠顶针顶出大半,又拿起针夹把针夹出来,“老三也没说是啥弊端,我想着他那天来时候的模样,不像是个小弊端,她家本来就人多,这下多了个药罐子,更是个无底洞了。”
“二哥,做人可不能这么没知己吧!”许玲子闻言来气道:“娘是为了给你还赌债才跟爹吵架的,现在捎信儿也是叫你去接,你这说得是甚么话,幸亏娘平时还那么疼你。”
“二嫂太客气了,实在我也不晓得吃的都是甚么药。”叶氏有些不美意义地说,“这几日身子不好,也没法下地干活儿,熬药做饭甚么的都是杏儿做,方剂也让你三哥带走去抓药了。不过这药倒当真管用,刚两副吃下去,人就感觉精力很多呢!”
“弟妹,身子好些没?”李氏进屋后假惺惺地说,“我这几日跟你二哥惹气,理都不睬他,也一只都没出门,竟都不晓得你病了的事儿,今个儿才刚传闻,就从速过来看看你。”
她看看四下无人,在中间扯了几片大叶子,把药渣包起来拿回了家。
这会儿听了许玲子的话,抓耳挠腮地支吾了半天,才总算说出句整话,“因为我打赌的事儿,爹已经生了大气了,如果我再去接娘,爹还不得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