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啊,不是娘说你,你现在这脾气性子,更加跟个炮仗似的了,之前是一点就着,现在的确是碰一下就炸,你老是如许,家里如何能够不吵架拌嘴?”
她一手一只碗,端畴昔墩到桌上,米汤溅到一旁的大酱里,干饽饽渣也崩得到处都是。
“至于我们这一桌子,还不是因为姑奶奶来了,我昨个儿半夜得了信儿爬起来泡上的江米,凌晨摘的新奇的苏子叶、揣的红豆馅儿,特地给姑奶奶包苏叶饽饽,又用油炸了大酱,蒸了两掺面的饽饽。”孙氏越说越委曲似的,“如果依着我,我倒甘愿让姑奶奶本身吃独食儿,我家这几个半大小子,胃口赛过饿狼,这一顿还不得被他们吃去大半个月的口粮,可你大哥不干啊,说只给三妹开小灶,到时候孩子们看着眼馋不说,三妹也必定吃不下去,这我没体例了,才忍着心疼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唉,当真是美意没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