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凯山如获大赦般,话都没说一句,脚底抹油就从速溜了。
“至于我们这一桌子,还不是因为姑奶奶来了,我昨个儿半夜得了信儿爬起来泡上的江米,凌晨摘的新奇的苏子叶、揣的红豆馅儿,特地给姑奶奶包苏叶饽饽,又用油炸了大酱,蒸了两掺面的饽饽。”孙氏越说越委曲似的,“如果依着我,我倒甘愿让姑奶奶本身吃独食儿,我家这几个半大小子,胃口赛过饿狼,这一顿还不得被他们吃去大半个月的口粮,可你大哥不干啊,说只给三妹开小灶,到时候孩子们看着眼馋不说,三妹也必定吃不下去,这我没体例了,才忍着心疼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唉,当真是美意没好报……”
许老太太被她噎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一肚子的火没地儿发,还被人编排一顿,她多少年没受过如许的气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孙氏,最后气得一摔袖子回身就走。
许老太太不理睬他,本身背过身去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