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脸男刚才被砍到了手臂,这会儿抬手捂着伤口,不竭有献血从指缝中滴落,他看着许杏儿的神采,略有些惊奇,但还是开口道:“你爹欠我们五两银子,我们不过是来讨……”
话还没说完,许杏儿就撕心裂肺地喊道:“五两银子,只不过是为了五两银子,你们就要把人往死里逼么?”
“五两银子?呸!”许杏儿一口啐畴昔,“我爹娘底子没借过钱,你们索债都能讨错门,如果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
“混蛋玩意儿!”老许头气得直喘粗气,上去还要再打。
许老二被他看得盗汗直冒,搓动手嘲笑着道:“老三,你别活力,我、我只是怕你嫂子跟我焦急,我当时脑筋一发蒙就……哎呦……”
“你没欠钱如何晓得是银子。”许杏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上去锤他几下。
许老三急得不可,用力搂紧叶氏,一叠声地说:“你先别说话,甚么都别说,好好歇着,我这就去请大夫。”说着把叶氏抱起来放在炕上,回身要走。
许老三反手关上房门,一步一步地走到许老二面前,紧紧地盯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说罢对两个索债的人说:“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能还上钱是最好,还不上的话,我也管不了了,你们该如何办如何办吧。”
说了半天见桃儿还是有些呆愣的模样,她抓着桃儿的肩膀摇摆了两下说:“听清楚大姐说甚么没有?”
叶氏一把抓住许老三的衣角,双眸含泪地看着他,张了好几次嘴,才终究问出来道:“你、你在外头欠人钱了?”
“爹……”许杏儿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手里的菜刀也回声落地,她奋力摆脱老许头的钳制,扑到许老三怀里道,“爹,我娘晕畴昔了,从速去请大夫。”
许杏儿胸口狠恶地起伏着,半晌才沉着下来,咬着牙问:“借券呢,拿出来我看看。”
“没有啊。”许老三闻言莫名,不晓得叶氏为甚么俄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我是啥人你还不晓得么!”
许杏儿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嘴里骂道:“连谁负债都搞不清楚,两个大男人到别人家欺负女人孩子,算甚么男人?回家找根绳索吊死算了,你们要不要脸?……”
桃儿这才点头,抽泣着说:“晓得了。”
许老三不管他说甚么,上前拎起他,一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把背面的话全都闷归去,然后拳脚不竭落下,直把人打得说不出句整话,只能趴在地上哼哼着告饶。
冰脸男一声不吭地站着,任由许杏儿吵架宣泄,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老许头听了一愣,随后一巴掌扇在二儿子脸上,骂道:“你个不费心的东西,你真是长本事了,敢出去打赌,敢借印子钱,还敢把屎盆子往老三头上扣,可真行啊!”
许老四从速又上去拦着说:“爹,先别打了,二哥欠着人家的钱可如何好。”
正在这个时候,许老三从内里返来了,见状大吃一惊,忙问:“这是出甚么事了?”
老许头一下子被噎住似的,直抻脖子,半晌才甩手道:“我晓得如何办,我一辈子还没见过五两银子是啥模样呢,他个兔崽子就敢在借券上画押。”
“娘,娘,你醒醒!”许杏儿上前抱起叶氏,吃力地想要把她抱到炕上,但是因为本身力量太小,底子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许老二吓了一跳,双手扒着门框不肯松开,冒死点头道:“你们认错人了,不是我,我没欠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