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扭头看看许老头,低声问:“老二媳妇说的这是啥啊?”
郭里正赶紧打圆场道:“有话好好说,别脱手,别脱手啊!”然后又问李老头和许老头,“你们两个是一家之主,你们有啥定见啊?”
许杏儿不去理她,直接对郭里正道:“里正,我家现在做萝卜条的方剂,并不是我家本身的,是与西山坳子吴家的人合股做的,人家出方剂,我家不过是出小我工,帮着做出来罢了,这不是自家做一坛子吃的事儿,人家那是要卖到城里去的,您见多识广,天然应当晓得,这买卖赚得就是独此一家的钱,我如果敢把人家的方剂给了别人,可不是要吃官司赔钱?”
“腌辣萝卜条的方剂。”李氏本来病歪歪地在被垛上倚着,这会儿也来精力儿了,坐直了身子看着叶氏和许杏儿。
“娘。”许杏儿走到叶氏身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这是干啥呢?”
李老太太闻言道:“我们好好的女儿家跟了他这么多年,给他生儿育女,洗衣做饭,服侍白叟,月前还刚没了一个孩子,现在过不下去我们也不强求,但写和离文书之前,总该把赔多少钱的事儿说说清楚。”
“你也会说是‘你家’,既然是我家的东西,你和我二大爷和离,跟我家有甚么干系?”许杏儿那里肯让步,“爷刚才已经说了,你们已经分炊出去了,二大爷有甚么东西,只要他自个儿乐意,就算把命给了你也跟我无关,至于我家的东西,你也惦记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