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畴前对李崇很讨厌,即便是现在也没见的多喜好。一来是感觉他整天醉酒,惹人讨厌,二来也是气李崇身为父亲却对她不闻不问,让她小时候过得特别孤苦。
“坐吧。”
银杏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女人如何能来找老爷说后院的琐事呢,还说的这么直接,要说常日里老爷对女人特别好的话,女人这么做另有点事理,可老爷平时对女人也没见多好,父女俩的十天半月见不了一面都是常有的事儿。
“还扣问甚么,冲他往菀姐儿院里送碎炭,就该直接打发了,不然旁个还觉得菀姐儿好欺负,将来甚么碎花碎布也敢拿到她那儿去烧毁,这家里哪儿另有点端方,你此人不是最重端方的,别叫人落了话柄才是真。”
那是李莞第一次瞥见那么多钱。也不晓得为甚么小门小户出身的娘亲会留下这么多私产给她。
“……”
“啊,哦。阿谁……张平,赵达……”李崇对着门外喊人。
李崇没有想到李莞会这个时候过来,他下认识的避开李莞的目光,走到案桌旁,兀自倒了杯水,闷声问道:“你如何来了?”
“是啊女人,就这些。帐本在这儿,每出入一笔都有记录。灶上应当另有几两应急的碎银子,要不要也去拿过来一并算?”
崔氏站在门边,看着李崇拜别的背影久久不语,回身就瞥见桌上一摊碎银子和空了的汤罐子,恨得几近咬碎了牙。
小厮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崔氏就过来了,见李崇清复苏醒的坐在那儿喝汤,崔氏面上带笑走过来问:
见她如许,李崇再痴钝也明白了,问道:“你有事与我说?”
李崇不解问:“这是做甚么?”
郑嬷嬷一愣,明白李莞的意义:“女人当真跟那些小人得志的肮脏货买炭?岂不让他们笑掉了大牙。”觉得李莞是怕了他们,郑嬷嬷安抚:“女人放心,就是一点炭火的事情,老奴不至于办不了。”
“与人约了,今晚不返来。张平和赵达那儿派两个丫环去服侍,送点膏药去。”
王嬷嬷管着这些帐,李莞是再信赖不过,闻言摆手:“别了别了。”
李崇兀自把面前汤盅里的汤全都倒进碗里一并喝下,崔氏这才瞥见汤罐子,笑问:“哟,这是哪个别贴的mm送来的,竟比我还快一步。”
银杏在内里听得心惊肉跳,女人你可长点心吧。后院的事儿不归爷们儿管,就是爷们儿管了,也没有像您如许上来就要钱的。
李崇只得本身脱手,冒着热气的汤水被盛出来,不能顿时喝,李莞又直挺挺的站着,并不筹算走的模样,李崇伸手在鼻子上面蹭了蹭,吸了吸鼻头,指着桌子劈面的位置,支吾了一句:
李莞说话不急不缓,有一种安抚民气的力量。
说完,从面前的二百三十两银子里,取了三十两出来,幽幽说了一句:
李莞低头,从袖袋里取出两锭十两规格的银锭子,外加一把碎银,放到桌面上。
她这俄然上门来给李崇送解酒汤,已经是破天荒头一回,而直接跟李崇伸手要钱,更是超乎设想。杀得李崇溃不成军。
至于为甚么被打板子,信赖凭李八爷聪明的脑筋必定能想明白。
李莞从银杏手里接过醒酒汤,顺手放在圆桌上:“让王嬷嬷给你熬了些醒酒的。”
父女俩的态度都不算好,李崇侧目,盯着放在桌上用小火煨着的汤盅,放动手里的茶杯,回身走过来坐下,李莞并不筹算亲身脱手给他盛,两手拢在袖中,就那么站着一旁。
第4章
“爷这是听了菀姐儿一面之词吧,那送炭之人我晓得,是个诚恳的,想来这此中定是有甚么曲解,莫不如等我详细扣问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