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赖娘子厚着脸皮蹬了何家门,何家娘子倒是非常热忱,请了她在花厅坐下,笑道:“怪道蛛丝打了头,原是有客到。”又大声唤丫头倒水拿茶点。
赖娘子咬着牙,目送赖屠户扬长而去,恨不得生啖那外室的皮肉。心底生出一股气,誓要把女儿嫁入高门富户。
安抚女儿道:“囡囡莫急,好饭不怕晚,那何秀长才家的小娘子定了沈拓这家中死绝了,不知生得甚么模样,说不得就是见不得人的丑妇。”
“去。”赖娘子一把扯开小丫头,心道:当初买来时细仃仃的,一两年的好饭食倒养得水嫩起来。不由狐疑她与赖屠户有首尾,将人打发去厨房烧水,本身接了小丫头的活,嘴上抱怨,“你当爹的, 一点也不操心女儿的婚事, 倒说了一筐的风凉话。”
二人又坐着相互吹嘘了半日,赖娘子这才起家告别。
何二读了书,何大今后担当家业打理产业。何娘子虽知何富户做得安排现好没有,只是民气总不满足,心中对着家中脚店食肆生出可惜之意。
“那可不是。”赖娘子得了意道,“我家那大儿尽管跟着他爹在外跑,家里竟是有鬼似的,哪呆得住半晌。囡囡绣个帕子,做双鞋,先贡献了我这个当娘的,你说可不成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