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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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听他说得风趣,一挥手道:“施郎君热诚之人,我阿爹再喜好不过,你固然放心。”

只愿他朝亦如本日。

“岳父放心,我感觉阿圆所言极是,没有半点的错处。”沈拓赶紧辩白。

何家小院中的金腰花早就谢了,那些枝枝条条却绿得发黑,千枝万条得垂下来,仿佛要把这低矮的院墙给压得垮掉。

何秀才瞪一眼何栖:“倒又惹得你一通话,不知学了谁这么利的口舌,也不怕大郎笑话你。”

“我幼时皮厚,阿爹打我我也不感觉疼。”沈拓说。

“也算也不算。”何栖拿笔在脏纸的后背补上正面弄污的字,写好举起来问沈拓,“可看得出来?”

他父亲沈师爷倒写得一手好字,他幼时被压着练字,不知被打了多少手心,打急了他将手一夺就跑,沈师爷在前面拿着戒尺追得气喘吁吁,边追还边喊:大郎,你住一下脚,阿爹不打你。

沈拓吃惊:“夏至也要过节?”他们兄弟别说夏至,中秋都是姑息着过,“夏至要如何过?姑祖母家中不讲究这些,也没见过这个节。”

沈拓帮着清算:“早知我背下就好。”

“这哪算得不好的风俗。”沈拓也不附和。

“与你何干?”何栖道,“这是我一个不好的风俗,凡事就爱拿条记下,不必的事也要在纸上列出来,如何也改不了。”人之风俗真不是轻而易举能改的,偶然感觉过分华侈,想改一改,临到头又拿起了笔。

沈拓正色道:“岳父这是拿我当外人对待,我倒是视岳父为阿爹,不管是大事小事,阿爹尽管叮咛。”

何栖笑得差点扑到桌子上去,手一抖,墨把半张纸都给弄污了,忙心疼地拿起来:“倒是废了好生生的一张纸。”笔墨纸张价高,何栖也舍不得这么扔了,拿竹刀将洁净的那一块裁了下来。

“阿爹说使得那就是使得。”这还是何秀才提起的,何栖兴趣勃勃得说要做荷叶饼过夏至节,何秀才道家中冷僻,沈拓兄弟也不会想到过节,不如叫了家来。

何栖和沈拓看了眼对方,双双红了脸。

“去吧,你们自个说话去。”何秀才风雅让二人独处,“天热,别中暑了。”

“因为不是端庄的节日,倒是少有人家端庄去过。也不过拿鲜果祭祭先人祖宗,吃荷叶饼、包麦粽。”何栖道,“不如到时大郎带了小郎和施郎君来家里,大师好生热烈一回?”

何栖暗道本身真是一时犯傻,此人先前是贩子一霸,现在还领着差,他去买东西卖主自会把好的卖与他。“那我可真列票据给你?”

沈拓一扫刚才的满面寒霜,笑:“凶?你不晓得我早前才是人憎鬼厌。”仗着一身拳脚工夫在贩子上横行霸道,怯懦的人都不敢往他前头靠,恐怕无端惹了他换来一顿打。

“他们倒还算不得恶人。”沈拓怕晒着何栖,让她站在阴处说话,“打人行凶这些事量他们也没这个胆量,但是撒泼、打滚、撕扯、抓脸他们却做得熟。”

何秀才看得风趣,晴空万里,半丝风也无,除了知了声声,其他万物都像悄悄藏起来,画般温馨,只要院中这对小后代不过因着一句话,红了脸颊,眼中漾着水样的情义。今夕何夕,见此夫君!子兮子兮,如此夫君何?

沈拓听她说“我们”二字,明显这个“我们”里有他,不由欢畅起来,他喜好“我们”这个说法,不分相互的密切。

入夏后酷热,何家屋宇不高,又小,房中更是火炉普通,平凡人家更没有甚么藏冰的冰窖,幸亏桃溪镇依水而建,最不缺的就是水,拿水洒了地能消些暑意。

“我还与你说假的不成?”沈拓露齿笑,他这一笑倒显出几分稚气,何栖这才想起:这小我也不过十九岁,只是模样不像,行事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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