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69.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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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琇不睬,道:“你哥哥嫂嫂这般吝啬,大节连口酒都不让你吃?”

沈拓笑:“你羞惭知错,要学钻沙的王八?”

沈拓与施翎散衙,家中焕然一新,阶前廊下俱洒扫了一遍,何秀才还从贩子带了一盆海棠,何栖又翻箱笼找花瓶陶罐。

施翎如遭雷击,急道:“有个几文也好,也好年节买壶荤酒解馋。”

责怪:“你不说倒罢,你一说,头皮都发痒。”

他本来起个大早,兴兴头头,眼下无处伸手不免郁郁。何栖便叮咛道:“小郎将旧败的贴画剥除下来,粘着浆糊,不好清理,新画复贴上去不平整。”又笑,“再将桃板写了字,除夕挂到院门外去。”

施翎告饶, 行动上倒是一步三停。沈拓道:“你利落与明府道个罪,他并非计算小人, 再不会拿捏点错处, 今后翻起旧账。”

何栖抱怨道:“阿爹端的是不会偷闲。”想了想才笑道,“恰好托阿爹去药铺买些屠苏,前几日与大郎去集市,琐细都式微下,只将它给忘了。”

沈拓笑道:“我看阿翎识相得很,剪个花枝也用不上两小我。”挽了袖子道,“家中另有甚么归置的?”

阿娣扎好,拍拍身上碎屑,又急慌慌道:“娘子,我来掸尘,娘子与小郎君立远些,细心灰飞下来迷眼睛。”

何栖轻横他一眼,扔下他叫了阿娣烧水沐浴。夜间沈拓嗅着她发间的暗香,道:“早已不是稚童,我倒盼起过节来。”

何栖无法,只得由她极力。又对何秀才道:“不消阿爹帮手,阿爹安闲在草亭看书吃茶。”

何栖道:“旧月一向下雨,接了好些雨水,到时澄出一瓮,煮开再放凉,比井水还干净。”

何栖便细数了一遍,道:“一时倒想不起来必买的,阿爹买了屠苏便回转,这几日贩子人多,拥簇挨挤。”

沈计另有事做,不再与阿娣争活计,阿娣暗自偷乐:小郎君不与我争抢,便不显我无事可做,娘子见我勤奋,再不会卖我的。

何栖笑道:“今岁屋新,并不劳累,来年再交给你和阿翎。不过眼下倒真有事交与你们,我家……”见沈拓微撇着嘴角,倾斜着眼看着本身,发笑,“旧宅种了一排的金腰,你和阿翎折了几枝返来,一来添些春意,二来也解阿爹的念想。”

何秀才问道:“你再想想可另有遗漏的,我一并买了返来。”

何秀才笑道:“廉颇尚饭,我虽老却结实,去个集市倒得你一顿嘱托。”

何栖听他说到沐浴,顿感身上刺刺发痒,一日尘灰四扬,钻了头发脖项间,出了汗黏在一块,繁忙时无所觉,一干休,只觉浑身不镇静。

年近封印, 衙内事忙,贩子上拐子、骗子、扒手、乞儿、地痞、恶棍一窝蜂似得出动,石马桥更是人头攒动, 争论不休, 背面的踩了前头的鞋, 扁担打了驴头惊了车,缺斤少两的碰到刺头,癞皮狗叼了肉骨头,桥下船夫也不知为了甚么, 立在船头互指了鼻子骂架。

沈拓道:“再有甚么,你奉告我。阿圆去叫了阿娣,让她拎了水与你沐浴。”

沈拓见她端倪飞扬,心中愉悦,不由跟着盼起年节来。

何栖笑道:“阿爹之前常怨岁节无事白忙一场,吃得团聚饭不得团聚添段愁,老了一岁又添一段愁。”

沈拓伸手为何栖捻去发间一丝蛛网,道:“也不必非在本日除尘,不过几日我与阿翎都得了假,只将事与我们。”

何栖抿嘴笑道:“多嘴一说,阿爹快去快回。”目送何秀才出门又悔怨起来,年底街上易肇事,吵嘴打斗耍恶棍的,城门失火,殃及的都是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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