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然倒是嗤笑一声道:“陈家嫂子但是忘了?我平生最是不信这类算命先生说的谎话!当年我还小不记事的时候,老爷不是让人把我的生辰八字夹在二姐姐大哥哥他们几个嫡后代的生辰八字中送去算命?阿谁号称灵验非常的算命先生,不是还拿着我的生辰八字大放厥词?说甚么我是可贵的将来能过得顺心顺意的贵命,还说甚么我将来是这一群人中必是过得最能舒心的――这话也就哄了老爷三两年,也就是我娘才信了个实足,经常搂我在怀里就絮干脆叨的和我说了一遍又一遍!现在陈家嫂子你且看看,我这过得比得宠大丫头还不如的日子,是算贵命?!还是算舒心?!这两年连老爷都不信这类说法了,更何况我?”
陈嫂苦笑道:“这秦五爷只娶了一个正室夫人罢了,这续弦确切是没几任的事理。只是在他这位正室夫人之前,他在京都那头定过两回婚事,两回都是人家女人还没过门就没了!就是现在这位留下个嫡宗子的陈夫人,也是山高天子远的,没探听清楚他在京都有这么两摊子的事情!不然的话那家子那么胡涂,就这般嫁了个活生生的女人畴昔送他克死?!”
昨日陈嫂说出门替她探听,她实在内心也晓得,实际上探听出来再多,也对她现在状况没多大用处。本来在这世道,身为女子就是天生的人活路艰苦,方柔然固然年纪不大,倒是托暮年间跟着夫子识字读书的福,夫子现在即便不再教诲她,倒是也一向肯借书予她,常常见她遣了青杏去借书,便捡些合适的书赐与。她又因着母逝蒙受礼遇,读书时候多的是,她又沉得下心来渐渐啃,这些年下来,倒是也读透了很多各式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