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然闻言,不消昂都城晓得方成这是较着表达着对她一向沉默不语的不满,只得起家低声应道:“是,老爷太太,我这就去。”说着福身一礼,又低声聘请秦谦道:“秦五爷这边请,今儿月色昏黄,我让人多打个灯笼前头照着路。”
这个“忠仆”两字,刺得方柔然本来一腔责问的话都梗在心口,一句都不好说出来,方府的下人们甚么德行,方柔然天然是清楚的,现在为了点儿秦谦给的蝇头小利,就把方府里头的琐事给人倒了个底儿掉,方柔然真是没脸再说一句话了。
秦谦也不否定,只解释道:“既然是要和贵府结下婚事了,我对我的将来夫人多体味些也是能够的吧?”说着又滑头的带点儿恶棍的持续抵赖道,“我的泰山大人,你的父亲大人只说是和我攀亲,却也未曾说个清楚明白是让阿谁女儿做这个攀亲的人选,当然,对他而言,阿谁女儿都是他女儿,辨别不大。但是对我而言,阿谁是我的秦夫人,辨别倒是不小的。因此我找人探听得详确些,也是三女人能明白的吧?至于那些琐细事儿让我晓得了,只能说贵府的忠仆们实在是热情,事无大小的都和我说了……”
前头打灯笼带路的丫头婆子们也很知机,安设下秦谦恭方柔然坐下,点好灯蜡,上好热茶,便都冷静退下到远远的拐角处了。亭子里,俄然就剩下了秦谦恭方柔然两个,另有偶尔悄悄从耳边略过的轻风。
闲话间,不知不觉已是酒过三巡,本来这晚餐就是个引子罢了,首要目标并不在于这一桌精美饭菜,方成和关夫人看着这饭也吃得差未几了,便又相互互换个眼色。
方柔然被他提起上回,那宽裕之感又重新袭来,不由得又再一次的面红耳赤起来,好半响才呐呐伸谢道:“柔然还没来得及再和秦五爷说句感谢,上回蒙秦五爷对柔然伸出援手,柔然不堪感激,今儿倒是柔然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