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柔然倒是心诚,秦谦每一句话她都当得真真的,便是听了秦谦这句话,当即就作难起来,皱着眉头看了看秦谦手里的铃铛儿半响,最后竟是缓缓点头道:“五爷便是觉着这个好,柔然就把这一对儿的铃铛都送予五爷罢!我娘说过的,这铃铛儿本来就是一对的,当年她在外头瞥见这铃铛儿的时候,那掌柜的就说了,这两铃铛的最底部角落里是刻了字的,一个上头写的是安然两字,一个上头写的是喜乐两字。这安然喜乐可不就是不要拆散了才好的一对儿?五爷便把这对儿铃铛都收了罢,柔然也但愿五爷今后如同这铃铛儿上的字普通,老是一贯的安然喜乐!”
秦谦闻言,就将那两铃铛儿都翻了过来细看,公然是在铃铛开口处附近见着这四个字。秦谦内心就莫名的一软,俄然想起来他小时候在书上看过的一句: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方柔然公然是人如其名,柔若春水,这话语也妥当得仿如东风拂面!
秦谦将这荷包也捡起来放在了手心,看看左手的铃铛儿,又看看右手的小荷包,忽而就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方柔然这小丫头,真真是太成心机了!
见方柔然如此保重这对铃铛儿,秦谦忍不住就想逗逗她看她反应,便开打趣道:“如许算起来,这对儿金铃铛倒是柔然宝贝中的宝贝了!既然如此宝贝,可舍得送我一个带带?也好让我也跟这铃铛儿似的宝贝一回!”
那荷包本来就已经空了,又是那么小小的一个,方柔然砸的时候又是胡乱往外扔了就算,连一点儿的准头都没有,因而便只轻飘飘的砸在了秦谦心口,而后又轻飘飘的滑落在秦谦手边。
目睹着再逗弄下去,方柔然这和顺兔子都要变呲牙野猫了,秦谦这才收起逗弄她的心机,忍了笑意,摆出来一张端庄脸,低声对方柔然道:“好了,好了,柔然别再炸毛,我且端庄些和你说话就是。只是,我现在有个题目呢,柔然可否答我一句?现在我都喊你闺名了,我的秦夫人,你如何还是那样的见外,还是一口一句的喊我五爷?莫非不该改口喊我一声郎君或是夫君?”
方柔然被这调笑唬了一跳,脸上热度越来越高,连带着烧得喉咙也发烫,说话竟是也结巴了两分:“五爷……五爷……净是……净是……胡说!这……这……这那边……那边……算是……甚么……私相授受……的表记!”
方柔然也再顾不得甚么礼节甚么风采了,站起家来,抓了秦谦放在桌上的那空荷包在手就走,走了两步想想又是太便宜这秦谦了,便又转头,顺手将手里那荷包往秦谦脸上一扔,低声啐道:“五爷好生不尊敬!这……这……这甚么称呼的话也是五爷此时该说的?就是……就是今后,我也就是该喊五爷一声老爷罢了,那边,那边要喊那甚么……”方柔然越说越是羞,那边还说得下去?她一边顿足掩面着,一边就往禅房门口跑了去。
“安然喜乐四字甚好!”秦谦将两枚铃铛儿都收在手内心,缓缓的合拢手掌,仿佛是将那“安然喜乐”都紧紧抓在了本技艺中,“既然是柔然如此小巧心机,我天然是领了。明儿我就让人将这对儿铃铛串了在我衣带上头当了金坠角不时带在身边,也好不孤负柔然的一番美意!”
方柔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说话间都带了点恼羞成怒的娇羞之意:“五爷这是……这是强词夺理!我……我说不赢五爷,我……我不说了!五爷且把这铃铛儿还我再自个儿对劲去吧!”
既然是入了宝山,总不能是白手而归的,秦谦忽而就起了一点促狭心机,先是将本身身子往方柔然的方向凑了凑,特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间隔,还没等他开口,方柔然就先发觉了他的靠近,脸上更红了一度,背脊靠在椅背上坐得更直了,仿佛如许便是又拉开了本身和秦谦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