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青才跟着那小丫头走出院子,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此次老夫人是真的能见我了?”
小丫头甩了手,可两只眼睛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那只镯子。
童玉青长长舒出一口气,紧了紧垂在衣袖里的两只拳头,跟着张妈就进了那屋子。
老夫人又挑了些话来问她,大多都是些童家当年的事情。童玉青面不改色的一一答复了出来。她等着老夫人开口责问她打了许书媛丫环的事情,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一个字都没提。
小丫头脸上显出几分轻视跟对劲,转个身就朝前走了。
小丫头听了这话反倒是讽刺的笑了一声,二老爷?
“我初来府上甚么都不懂。”她把那镯子硬塞进小丫头的手里,回身又抹起了眼泪。“我端着架子,只是想要叫别人少欺我一些。可府里还是老夫人当家,在老夫人跟前,我连姐姐都不如呢。”
她点头点头,还未说话,又听老夫人说:“你拿着信物上门攀亲,还把许家的花轿给拦在我俞府大门外头,你真是好大的胆量!你可晓得这外头的人都是如何笑话我们俞府的?许家更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了我好几次,要不是我好说歹说,恐怕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小丫头几近是抬着下巴讲完的这些话,童玉青冷静垂下脑袋,一声不吭的跟着人家,瞧那模样,像是她才是阿谁丫环。
老夫人那双眼睛过分锋利和变乱,童玉青担忧,万一她如果认出本身不是真正的……
“你就是那童玉青?”
童玉青当没闻声她的话,等着俞翀把那杯水喝完,又给他倒了一杯。俞翀伸手去接,童玉青却有些娇怯的把杯子给递到他的嘴边,“我喂你。”
童玉青一脸吃惊,“你是在跟我说话啊?瞅我眼拙的,觉得你在跟这府里头的二老爷说话呢。”
俞翀嘲笑一声,“那可一定。你跟着去瞧瞧,机警点儿。”
在老夫人跟前服侍的谁不是小我精,如果嘴巴不甜,哪儿能混到老夫人跟前去。但是能混到如许的位置,在府里也是有面子的丫头了,个个都得凑趣着。
童玉青指了指本身,“你叫我?”
见老夫人的神采更加冷沉,童玉青在内心嘲笑。“我进门前还担忧老夫人的身材,现在看着老夫人的身材倒是挺健朗,这丫头如何能这么胡说。”
说到这,童玉青“哎呀”一句:“你家老夫人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叱骂我吧?”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粉装的丫环出去给桌上的香炉重新添了香,恰是那小丫头。那兰花指拿着签把未燃尽的香给挑出来,又放了一块儿新的出来,那小行动她这个内行人看着都感觉舒心,难怪人家能混到老夫人跟前服侍着。
如果换成别人,小丫头还需做做模样,但是对于童玉青,她底子就瞧不上眼。那天张妈叫她带童玉青进府,她到是表示的乖灵巧巧规端方矩,只是那些都是做给外头那些凑热烈的人看的,现在既没有外人也没有老夫人,端方给谁看?
童玉青诚惶诚恐,“我哪儿敢说这些,这都是那丫头说的。不但如此,她还抢了我一只镯子,说等今后少夫人当了家,她就是大丫头……”
“既然你夫君多病就好好顾问着,别让他跟前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俞翀眼底含着笑,就着她递过来的水杯乖乖的喝了一口。
“从速的吧,老夫人还等着呢。”
童玉青抬起一向垂着的脑袋,早已憋红的眼眶和忍住的眼泪搞得她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我先前就来过几次,都被人给撵了出去。川资用尽,身无分文走投无路,这才想到了这么个别例……”
从她进了屋里,俞老夫人那一双夺目的眼睛就一向在盯着她看。童玉青心口狂跳,面上更是显得有些严峻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