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豪杰爱美人，美人也敬慕豪杰嘛。更何况是萧洒俶傥的少年豪杰。徐妈妈嘴都几近合不拢。
“在在在！”徐妈妈杜口不提凤舞彻夜挂空牌的事，教唆着老邱：“你先号召邢将军，我这就上楼去知会凤舞女人一声！”
入夜后的都城，毫不受暗下来的天光影响，街道上，虽不如白日里熙熙攘攘，但也毫不冷僻。
刚才开口的女人又忍不住出风头普通：“二位若想一亲凤舞芳泽，倒也不是不成能……”
这笑声透过配房的窗，传到一楼大厅内，在厅中号召客人的徐妈妈，听了结忍不住感喟。
还是位熟客呢。
“还挂着空牌呢！”徐妈妈眼神可谓绝望：“别的女人是月事来了，每月才挂上五六天空牌，她倒好，每月除了五六天出牌子的，其他都是挂空牌。时候久了，这财神爷可别成了我的阎王爷！”
老邱欣喜道：“瞧你说的，凤舞女人凡是被人起一次牌子，都让你赚的比其他女人加起来干半年的都要多，你另有甚么不对劲的呢？”
“说是这么说……”徐妈妈嘀咕着声音小了下去，内心却另有一句话没说完：谁会嫌钱少呢？
画像中的她双目笼烟，面若惊鸿，身姿妙曼。她不似其他女人目中含情，却更多了一分崇高的不成触碰感。
一旁的女人一听这个话头，七嘴八舌的也八卦起来：“何止起过！凤舞还专门为他留过牌子！”
徐妈妈也已经四十出头，盛饰艳抹也遮不住的皱纹此时更深了几分：“再好的招牌，如果蒙了尘，也起不了呼喊的用！”
徐妈妈望着这张画像，忍不住气叹得更深：“别人都说我这不夜宫得了凤舞，就是得了财神爷，可这财神爷如何这么难服侍呢？”
另一个着绿衫的公子哥儿拥戴道：“听过这不夜宫，曾几近在此街差点没法安身，若不是三年前，徐妈妈不知从那边请来了凤舞女人，只怕你们早已流落到其他花柳冷巷中了。”
若说其他画像中的女人个个都如花似玉，那正中间这张画像上的女子，可堪仙子之称了。
周遭几个女人，听了这举高踩低的话，却无一人面上有所不平的。
既是花楼，非论甚么层次，再仙姿卓约的女人老是要接客的。
不夜宫，二楼一个配房内，两个公子哥儿在四五个女人的围坐中，兴趣盎然的几次举杯。
老邱问：“如何，彻夜还不肯出牌子？”
这大厅内的装潢和格式不是这条街上肆意一家花楼可比的，但统统踏入这不夜宫中的人，第一眼不会被这满屋都丽所吸引，而是都忍不住朝大厅中一面墙上看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