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里的人都在繁忙,听了这话,有些游移,这时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出来讲着:“你说的是我的二弟吧,他和我爹娘,另有三弟四妹,都解缆了,雇的是里长家的大马车,这里的宅子和田都归我了。”
“嘿,老王家连着出了二小我,一富一贵,祖坟要冒青烟了!”这些帮闲的人说了一会,就将剩菜朋分了,笑眯眯的端着归去了。
说到这里,本来安静的王少云心中“轰”一声,泪水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积郁了十几年的悲苦都随之喷溅,嘶声恸哭起来,声动于腑脏,情发之于内心,惨痛几不yù生,喷出的豪情让民气里猛一悸。
王少云这时穿戴青衣,目光mí离扫看着四周,仿佛在想着心机,听到这话,一怔,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笑了:“老屋都没有人了,端赖乡亲帮手,内心本是戴德不尽,这些剩菜,你们想要的,都端些归去,不消给我剩,一点也不要。”
做完这些,按住伤口,只盯着龟甲,默念要算之事。
就有本家的乡亲问着王少云:“大侄子,你看这些剩菜……”
这也是他当年的心机。
王少云悄悄的看着,这时阳光晖映,河水潺潺汩汩流过,水质碧玉,白杨高高而立,树下宅兆悄悄,置身其间,让人感觉无言而对。
间隔并不远,这是一座农家小院,三间屋子有一间倾圮,看上去才简朴修了下,内里却有一家人在繁忙着清算。
“解缆了?”王少云对田宅当然疏忽,只是一皱眉:“几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