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甚来,悄悄的看着白无咎,沉声道:“白先生,虽说你刻薄寡情,又擅见风使舵。但是十几年来,你为柳府也立下汗马功绩,现在四大供奉仅剩你一人,这柳府还少不得你的支撑。待我走后,府中还需你坐镇,以震慑宵小。”
他顿了一顿,又嘲笑道:“虽说大哥双腿已残,但是又有谁说身有残疾便不能做这一家之主?有我这个弟弟活着一天,柳府的家业,又有谁敢打主张?”
柳随风神采安静,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道:“师父,我们走吧?”
贰心中动机百转,面上却仍然云淡风轻,叮咛道:“随风,你现在《玄冰功》已经入门,玄冰真气最善压抑毒素,你可试着替你老父梳理经脉,压抑命蛊。”
萧千离看着这个大弟子层次清楚,调配恰当,语气中透暴露强大的自傲,不由微微点头:颠末此次事情以后,这个配角级的门徒终究暴露了峥嵘,此后的门路只怕是一飞冲天,再无桎梏。
四人的脚步声都能把她惊醒,之前内里的打斗,闹声哄哄,不知比脚步声大出多少,她却仍然能在椅子上坐着打盹?
话虽如此说,萧千离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
一番话说得柳万三老泪纵横,喃喃道:“错了,全错了!老夫鼠目寸光,竟然还不如季子看得明白,当真是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白先生,请你叮咛管家接大少爷回府,以代家主之位。”
白无咎躬身应诺,仓促出门。房中的柳随云早已面如死灰,有力的后退几步,贴在墙上,冷静无语。
倘如果凡人,听到内里的异状,就算怯懦怕事,躲在门口看看热烈也是人之常情,起码也不会如此放心的睡着。
“不必!”萧千离温言道,“五仙教亦正亦邪,行事随心所欲。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他日再论便是。”
“哼!”萧千离的行动却比他更快,左手一勾一引,以《斗转星移》的奇门功法化解了这势在必得的一掌,右手一伸,已经将那人的后颈抓住,一把摔在地上。
此时柳随风对师父的话已是佩服之极,闻言便收了功,深深吸了一口气,百川归海,这才走下床来。
到底是初学咋练,勉强将老父的上半身头绪贯穿,柳随风的内力便难觉得继,身子微微颤抖,小脸也变得有些惨白。
柳随云气愤得五官都在扭曲,指着柳随风叫道:“我跟着墨偶然苦练三年,才有了现在的修为,他一个小妾所生的儿子,凭甚么几天就能筑基?你说你最看重我,又为何要生出别的杂种?”
“爹只怕已经没有十四年可活了……”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柳随云,低声道:“传说得此秘宝,便能解开一个惊天奥妙之地点,历代柳家家主均是漫无眉目,或许能从前辈偈语观其打量。”
柳万三凄然点头,苦笑道:“掌教说的是!”
“几年来,墨偶然经常探我口风,问及柳家秘宝之事,我只推不知。直到前些光阴二子成年,我却身患怪病,墨偶然俄然呈现,逼问我秘宝下落。”
柳随风目中已有挖苦之色,冷冷的说:“谁说大哥就不能坐这家主之位?你觉得他伤腿以后就一味意志低沉?我来奉告你,自从大哥领受城中几间商店,短短数年以内,买卖便做得风生水起,又多做善事,城中已有‘柳善人’的称呼。倘若不是爹看不起瘸子,对他不闻不问,又岂会让你独占鳌头?”
固然不知这侍女究竟修为如何,但是她明知本身击杀墨偶然,却仍然有恃无恐,明显武功不低。更何况出身五毒之人,哪个不是一身毒物?对敌起来更是束手束脚,比平常敌手要难缠数倍。
俄然异变陡生,中间一向老诚恳实站着的柳随云向柳万三猛扑畴昔,同时挥起一掌,重重的劈向柳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