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施主请了,小僧木空,乃是少林行者!”
木空微微皱眉,问道:“如何是非不分?”
正在雄浑非常的掌力被绞得粉碎,木空尚自呆呆怔怔之时,萧千离的一只手却悄无声气的攻了过来,悄悄在木空的额头上一敲,收回“笃”的一声轻响。
“打你这个是非不分的小和尚!”
“无量光,无量暗,两极初始,造化万物……”木空见地极其博识,见状不由得大骇,“周天演变之道?”
木空悄悄叹道:“萧施主武功卓绝,却为何杀性如此之重?小僧此来,本来是听到纯阳大典,特地上山庆祝。却不料刚一上山,便见到这满地血腥,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以小僧冒昧脱手,还请包涵则个!”
他俄然心中一动,问道:“刚才那些人,便是来自波斯拜火教么?”
他口中说话,部下行动却涓滴不慢,袍袖一扬,两道吵嘴真气喷涌而出。
“般若掌?”萧千离轻笑道,“小和尚固然是非不分,却比那些读死经的老衲人强上很多,也算是个开通之人。也罢,本座就只出一招,让你知难而退也就罢了!”
木空一双眼几近要喷出火来,沉声道:“萧施主这是何意?倘若不说个清楚,本日小僧也只要冲犯一二了!”
这“小和尚”三个字一出,饶是南楼峰与徐方易二民气机深沉,却也不由微微色变,仿佛萧千离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普通。只要走到近前的谢广陵俄然大声咳嗽起来。
他右手一顿,那浅显木头所制的禅杖顿时上天数寸,石屑纷飞。双掌合十,向萧千离拜了一拜,俄然一错双掌,顿时传出沉闷的雷音,如同豺狼吼怒普通。
木空却仿佛并不在乎,点头道:“数月以来,传闻西北边疆有新兴门派崛起,甫一脱手便做下惊天之事。有三山派梅旬与清平庄云清扬死在纯阳宫之手,小僧特地前去探察,在此替那些孩子谢过萧施主了!”
木空略一沉吟,点头道:“小僧在藏经阁中,倒是曾在古籍中见过这个宗派……”
“好!”萧千离悄悄一笑,问道,“小和尚可知波斯?”
只听萧千离指着木空嘲笑道:“见是事已,发心机惟。我若断彼恶众生命,堕那落迦。如其不竭,无间业成,当受大苦,我宁杀彼。小和尚,听懂了吗?”
木空点头道:“本该如此!”
他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模样,面庞俊雅,身材肥胖,身披一件灰布僧袍,手提一柄木质禅杖,头上却并没有剃光,而是留了约莫寸许的头发。
木空神采忽青忽白,肌肉不竭抽动,半晌才喝道:“一派正理!萧施主,你这似是而非的佛理,清楚已堕正道。战乱闭门修行,乱世普度众生,乃是趋善避恶之道,又那里有错?”
三人酬酢几句,木空转头向萧千离施了一礼,缓缓道:“本日得见纯阳掌教,当真是三生有幸。”
“不必多礼!”萧千离袍袖一挥,点头道,“小和尚,你放跑了本座的仇敌,倒是何意?”
萧千离嘿嘿笑道:“拜火东侵,西北各宗派便是首当其冲,纯阳宫乃是吕岩真人道统,天然是凛然不惧,虽万千人吾往矣!少林却又如何说?本座骂你佛门战乱闭门修行,可有半分不对?”
木空目光游离不定,明显是心中正在天人交兵。俄然神采必然,傲然道:“道门有道门之理,佛门却也有佛门之经,此事事关严峻,并非小僧一言而决!萧施主,你欺侮小僧不打紧,小僧却不容你辱及佛门!”
是以,他特地破钞了200点兑换点,兑换出了全套《瑜伽师地论》。
早在见到木空行者的时候,萧千离就已经想出了应对之道――纯阳宫仅仅蜗居边疆,却站在拜火东侵的第一线上,压力实在是过大了一些。现在在中土武林当中,少林权势庞大非常,如许的打手,倘若不借来用用,岂不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