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峰与徐方易二人均在心中悄悄策画,只听中间萧千离轻笑道:“戋戋傍门左道,也敢在我中原武林献丑?”
除了南楼峰以外,其他二人扳谈声音都用心放得极低,萧千离是成竹在胸,徐方易倒是用心要看柳随风的修为。只见柳随风微一错愕之下,长剑立即回转,紧紧守住身前关键,涓滴不露马脚。
二人以慢打快,转眼之间已斗至百招,此时南楼峰与徐方易二人都已经看出端倪,徐方易感喟道:“以拙胜巧、以稳定胜万变,纯阳剑道高深至此,连一个化炁初阶的小娃娃都有如此本领,这纯阳宫中良才美玉何其多也!”
这边哈塔米也缓过气来,双刀一展,身子俄然消逝得无影无踪。
骆叶清勃然大怒,“呜”的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向柳随风疾扑。柳随风长剑尚未拔出,当下左手化掌为指,“嗤”的一声激射了出去,乃是一招《玄阴指》。
“咦?”不但是柳随风,就连南楼峰与徐方易都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只要萧千离仍然面带浅笑,仿佛对这类异状早有所料。
骆叶清身在半空,还了一掌,身子顿时弹起,他这一身古怪武功也当真了得,只停顿少倾,便再度腾空下扑,双掌向柳随风头顶击落。
南、徐二人闻言均是内心一动,各自感到探查一番,公然发觉有一团非常稠密的气流夹裹着飞来转去,顿时宽解大放。又听萧千离弥补道:“此人实在修为约莫相称于炼精化炁高阶之境,只是这功法倒是极其奇妙,倘若平常中原武林人士碰到,非要大大吃一个暗亏不成!”
徐方易冷哼一声,袍袖一挥,缓缓道:“鄙人虽与南楼峰势成水火,但是在此事的态度上,倒是普通无二。”
“对方仿佛有特别的功法,举手投足之间模糊与天然之风照应,这门功法练到高深之处,想必御风而行也是大有能够!”
战至数十招开外,哈塔米精力倍长,口中吼怒连连,一对弯刀化作两道蓝光,整小我身躯仿佛都埋没在光影当中,当真是迅捷非常。
南楼峰与徐方易安设好后,不约而同的分开房间来寻萧千离,二人在门口不期而遇,见面均是冷哼一声,互不睬睬。
柳随风、楚寻与李承渊三人同门学艺,平时也处得极其相得,师兄弟三人虽是别离学了萧千离的一部合作夫,却常常在一起参议比拼。李承渊杀性极重,《大弥天拳》与他也是相得益彰,发挥出来凶悍非常,柳随风固然性子与《大弥天拳》不相符合,却也赞叹于这门武技的能力,也跟着练了几招。
矮墩结实的骆叶清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右足重重一顿,顿时青石开裂,头前脚后,身子如同一颗炮弹普通重重向柳随风轰击过来。柳随风正在凝神应对哈塔米,却不料此人出此怪招,当下长剑一展,“唰”的一剑将哈塔米的身形带得转了半圈,又是一剑向骆叶清当头疾刺。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世人身后传来,南楼峰与徐方易齐齐回身见礼,道:“见过萧掌教!”
南楼峰沉默不语,只是转头向远处望了一眼,正见到谢广陵腰悬长剑,长袖飘飘的站在高处,心中默念叨:“广陵师弟,这纯阳剑道,莫非真的赛过我们如此之多么……”
“哟,阳明剑派南楼峰,长空派徐方易!”陆流光一目睹到二人走来,当下不惊反喜,嘿嘿怪笑道,“想不到一日以内同时见到西北武林三大宗门中人,陆或人当真是喜到手都痒起来了!”
南楼峰闷雷般的声音隆隆响起:“萧掌教莫非见过这类功法?”
这边骆叶清的身形展动越来越快,竟然以本身为兵器,如同一颗涂了油的弹子普通,在地上蹦蹦跳跳,不时俄然狠狠撞来,迫使柳随风不竭变招接架。而哈塔米也偶尔从风中闪现身形,轰隆般缓慢劈出几刀,又再度消逝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