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了一个多时候,王朝大哥气衰,血气不旺,能够打通周身经络,已是罕见的奇缘,再有望更进一步,唯有做个凡人,终老此生。王朝本身也瞧得开了,并无期望。凌冲说道:“王叔,那太玄残谱之上的一十三招剑法,我得了叶师兄准允,你可持续修习,但以后的剑法,我碍于门规,不成私传于你。”
凌冲点头,又将很多琐事交代了一番。二人方才各自回房寝息。凌冲彻夜并未打坐,而是躺着床榻之上,愣愣入迷,面前自记事起,一幕一幕,便如流水般轻淌而过,心头有万分不舍,俄然反手给了本身一个嘴巴,自语道:“凌冲啊凌冲,你怎的还在犹疑?如此仙缘,绝代难逢,还不趁此良机,参修大道,莫非非要垂老迈矣,再来悔怨蹉跎么?”
凌冲望着祖母、父亲,心头微酸,蓦地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凌冲长到十几岁,头一回出远门,老太太与凌真佳耦自有一番交代叮咛,一家人别离之时,自有很多伤感,也不一一赘述。
动静传入靖王耳中,更加肆无顾忌,豢养之军队早已超出藩王军权之限。萧厉生父萧远年当年乃是镇北大将军,统领数十万军马,驻扎北疆,防备北方游牧马队南下。间隔靖王封地不远,别史传闻,靖王瞧上了萧远年手中兵权,是以设想谗谄,诬告其私通北国,惠帝大怒,当即命令将萧远年缉捕回京,凌迟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