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心中跃跃欲试,但不幸亏三嗔面前透露。这和尚言语当中有很多缝隙,那癞仙既是答应魔道两派有缘之人前去取宝,又为何单单将佛门解除在外?想必癞仙飞升之前曾与佛弟子了嫌隙,而三嗔和尚身为楞伽寺高僧,恰于此时驾临金陵,不是冲着癞仙遗宝又是甚么?
凌康哼了一声:“就你鬼主张多!我岂是那等人!不过、不过,爹爹曾派人暗里探听,听闻那位高蜜斯生的,是不错的。”凌冲大笑:“没羞没羞!口中一套,肚子一套,也是个假道学!哈哈!”兄弟俩闹了一阵,凌康还要温书,便将他赶了出去。
凌冲出了碧霞寺,不消顾问祖母,便纵情纵起轻功,一起直奔金陵,不过一个时候便已回到凌府,恰是晚餐时分,他独自入府,却见父亲母亲兄长早已落座。先将老夫人之命转告父亲,凌真只淡淡应了一句:“晓得了,坐下用饭。”
“但那位癞仙倒是突破先例,不知以何种手腕,将玄阴纯阳之道融会贯穿,成绩独门一脉道法,听闻他终究还是飞升九天仙阙,得了纯阳正果,但到底已是惊天动地的奇才。那癞仙遗宝便是他飞升之前,将平生道术、宝贝、丹药尽数封存,留待有缘。那遗宝是纯阳真仙随身之物,每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宝贝,是以每一出世,皆引得四方云动,热烈非常。”
一家人闷头用饭,凌冲几度想问凌康本日提亲之事如何,但每当他要张口,凌真的目光便扫了过来,凌冲撇了撇嘴,只好不问。吃罢晚餐,各自回房安息。凌冲迫不及待突入兄长房间,连续串便问:“如何样?如何样?嫂子长的可标致么?”
凌冲只听得心驰神炫,两日之前他还是个无知懵懂的少年,每日练剑读书,希冀着神仙天下,谁知现在那只在传说中的剑仙剑侠一个个呈现在面前,乃至另有人奉告他,仙界是真的存在,且有人飞升此中,他仿佛感遭到一扇厚重的大门轰然开启,门内多姿多彩的天下正等着他去摸索发掘。
三嗔和尚一鼓掌:“不错!那灵江江眼之会必是契机,不过这一次竟然连太玄叶向天都轰动,又来了很多魔道妙手,实在有几分毒手。”碧霞淡淡道:“我等只寻有缘人,于宝贝无念,又****等何事?”
凌冲将手中血灵剑一扬,说道:“大师,此剑是我偶然中得来,乃是魔道之宝,之前又经碧霞大师亲手以佛门符咒封禁,可算有缘,不如就此奉赠贵寺,也算小子几个香火钱。”
凌冲见他笑容中很有幸灾乐祸之意,悄悄迷惑,但从这僧人丁中也问不出甚么来,统统只要见了那位奥秘大师兄方有结论。两人又闲谈了半晌,凌冲便即告别出去,与老夫人一起用了午膳。以后碧霞和尚陪着老夫人旅游寺中风景,老夫人兴趣突发,要在寺中借宿,着凌冲归去通报凌真,只留王朝陪侍在侧。
碧霞笑道:“那有缘之人乃是我楞伽寺佛子,长远劫中得佛陀授记,于此五逆乱世护持正法,成绩正果,接引众生。我固然有几分前知之力,又岂能算的到他?既然方丈如此叮咛,想必那有缘之人必会于此时呈现,也说不定那癞仙遗宝便是契机。”
凌冲走出房门,本来嬉笑之色立时不见,望着兄长屋中灯光低声道:“大哥,你婚事定下,凌家便能有后,我也能放心削发求道了。只是这一去却不知何年能在相见。”感喟一阵,回身拜别。
“凡是有缘之人,可于月圆之夜,潮汐涨落之时,于水眼之边等待,那宝船呈现,自会将有缘之人摄取此中,遴选重宝,以后再原样送回。前四次共稀有十人得了机遇,宝贝、道书、丹药皆有,到现在除陨落之人以外,其他之人皆成道魔两派中顶尖的人物。叶向天道友此次下太玄山,只怕也是为了那癞仙宝船而来。小施主可央他带你一观,或许便有一桩机遇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