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日太玄剑派与血河宗一场血战,血痕道人手持此剑与太玄剑派掌教荀幽斗法,以后血河宗毁灭,太玄剑派元气大伤,就此封山二百年。此剑高傲战以后,便即下落不明。谁知却流落尘凡,落入凌冲之手。
凌冲对父亲的说教早就风俗,只是唯唯诺诺,不发一言。老夫人道:“好啦,孩子跑了一天也饿了,你就别数说他了,用饭!”凌真这才开口不说,一家人闷声用饭。凌真向来推行儒家“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最讨厌用饭之时高谈阔论,但本日却一变态态,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说道:“康儿,明日便不要进学了,随我往高垂白叟家中拜见垂白叟。”
凌冲一听,立刻苦了脸,低头扒饭。王朝在一旁侍立,忍不住呵呵浅笑。凌康向来没甚么主意,对父命更是从不违背,一听如此,也就罢了,还是低头用饭。凌真看着二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的本性悟性毫不在你兄长之下,就是不肯收心勤奋,如果肯用心读书,本年的秋试岂不是也能一展技艺?”
凌冲不敢搭腔,还是老夫人说道:“好了好了,说着康儿的事,如何又骂起冲儿来了。等你给他说一门好媳妇,他天然就能收心了。眼下先将康儿的婚事定下来。那高垂白叟家世如何,高家蜜斯丰度如何,你好好跟我说说。”
凌康一双耳朵悄悄竖了起来,毕竟干系到他今后的妻室,一眼瞥见凌冲在一旁咧嘴调笑,面上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夫人甚是欢畅:“哦,你的目光想必不会错的,既然是好婚事,那就结下吧。我常与你说,我们凌家虽说是有几分薄产,你又在朝为官,但千万不成恃气凌人,方是传家之道。须知你父亲当年也不过是个穷酸的商贾,都是有几分好命,才气挣下这一份家业。你们这些子孙都要好生记得才是。”
凌康哦了一声:“父亲,孩儿学业未成,此时订婚只怕迟误了进学,再说本年的秋试……”凌冲与大哥虽非一母所生,但向来要好,一听大哥要订婚,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去臊他。凌真瞟了他一眼,缓缓道:“齐家治国平天下,古有明训。这家室安宁,方能罢休搏取功名,为百姓请命,为天子守牧四方。再者,我早想为你弟弟说一门婚事,好生让他收收心,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结婚,怎能轮获得他?”
此时恰是初夏时分,老夫人乘着小轿,其他男丁则骑乘骏马。凌冲本日改了性子,不再东张西望,一刻也闲不住,破天荒的端坐顿时,只在怀中抱着一柄短剑,闭目养神。老夫人见了甚是欣喜,还觉得昨夜数说了他几句,又见兄长攀亲,终究收敛了几分皮性。王朝和两个仆人跟在轿后,见凌冲竟然如此乖觉,非常纳罕。这个少爷向来古灵精怪,常有出人料想之举,但本日实在有些变态。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凌真带了凌康往高垂白叟家中拜见。老夫人也自带了凌冲起家赶往碧霞寺,王朝带着两个仆人随行。碧霞寺离金陵城有百里山路,坐落于城西碧霞山中,此山属楚山支脉,原客籍籍知名,也无甚名胜古迹。自从百年前碧霞寺建成,逐步成了周遭稀有的丛林,每日赶来寺中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不计其数。
传闻方丈碧霞和尚佛法高深,精擅神通,为佛教稀有妙手。凌冲之前对此颇是嗤之以鼻,但白日见了那封禁邪剑的佛门符咒,从掌柜的口入耳闻便是碧霞老衲人亲手所书,方知他是一名有法力神通的高僧,借此机遇,倒真要见地一番,特别现在邪剑在他手中,也可向其就教如何祭炼弹压。
凌冲闭目假寐,暗中尽力变更太玄真气灌注血灵剑上。那血灵剑本是血河宗镇派之宝,自铸成以来,不知饱饮多少修士精血,饱啖多少生灵灵魂,凶厉之名响彻寰宇,为宇内一十七口驰名飞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