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自落他手,无时无刻不披收回滚滚寒意,又有诸般魔怪戾念缠绕,现大可骇,欲将他勾引堕入魔境,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幸亏太玄真气埋头祛邪破妄,又有太玄三十六剑凝成的剑意弹压,这才神灵腐败。但也必须时候运转真气,弹压剑上所披收回的魔念。
碧霞和尚呵呵一笑,从禅床上起家,向老夫人合十作礼:“老夫人远来辛苦,请坐。这位乃是老衲同门师兄,法名三嗔。三嗔师兄佛法高深,驻颜有术,老夫人莫要见怪。”老夫人点点头,瞧出孙孙与这位三嗔和尚仿佛有些不对路,却不说话,只在一旁坐下。
三嗔和尚也自下了禅床,刚要说话,俄然面色一变,目光落在凌冲怀中血灵剑之上。碧霞和尚也看到那柄邪剑,低声诵佛:“南无清净归真佛!”凌冲干脆将血灵剑一摆,说道:“和尚,我正要问你,此剑如此邪异,你身为佛门中报酬何不管?还听任它流入尘寰,那藏宝阁掌柜几乎被此剑害的家破人亡!”
老夫人面上更加诧异,没推测这个小孙孙在两位佛门高僧面前竟然侃侃而谈,涓滴不见怯懦,与常日贪玩好动的品性大不不异,欣喜之余,也有些酸楚:“冲儿这孩子也是长大了,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惊人言语,就是不知这两个和尚如何应对?”
碧霞和尚悄悄点头:“数由前定,逃脱不得。老衲虽有降邪术力,但此剑不该入佛门之手,如此为之,实是迫不得已。”凌冲一声嘲笑:“好一个迫不得已!三嗔和尚,你昨日在楚山之上,不问青红皂白,以法力神通戏耍我凌府管家,不知又是个甚么数由前定?”
碧霞和尚面前放一张棋盘,正与人手谈。凌冲眸子一转已见到他劈面之人,生的端倪清秀,非常年青,恰是昨日楚山之上所遇要度他入佛门的狂僧三嗔和尚。只听碧霞和尚笑道:“师兄,这一局倒是你又输了。”三嗔和尚一推棋盘,苦笑道:“我便是去不掉这嗔念,无有耐烦,连输三局,这棋不下也罢!”俄然转过甚向凌冲笑道:“小施主,昨日贫僧便说你与佛有缘,本日便于丛林相见,岂不妙哉?”
“甚么射中真主,清楚是个夫役,好轻易修成的太玄真气还要用来弹压这柄邪剑中的魔念!我倒要问问那碧霞老衲人,究竟是如何筹算的,身为佛门高僧,为何不直接脱手将邪剑摒挡了,还要多此一举,弄些符咒封禁,最后倒苦了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