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道人执礼甚恭,将凌冲让到上首,靠叶向天坐了。凌冲禁止不过,只好生受了。还清小小年纪,手脚甚是勤奋,又泡茶上来,恭恭敬敬奉上。
凌冲一气上山,来至观门之前,举手大门。不旋踵间,一名小道童推开木门,瞧了凌冲一眼,低头见礼道:“但是凌冲师叔祖劈面?弟子还清有礼,师叔祖请进。”凌冲见这小道童不过十一二岁,生的非常讨喜,便笑问:“你为何唤我师叔祖?难不成你也是我太玄弟子?”
王朝伸手抚摩那玉匣几下,只觉触手温热,非常温馨,连带丹田中郁结之真气也有几分活络之意,奇道:“少爷,此宝似是能鞭策真气运转,若当真如此,可算得一件异宝了。你用那妖异之极的断剑换了此宝,倒是划算得很呢!”
叶向天点头道:“也好,为兄对那玉匣也非常猎奇。”凌冲取出玉匣,双手递上。叶向天伸手接过,还是双目紧闭,只用两根手指在玉匣之上不住摩挲。
凌冲微微苦笑,太玄剑派与楞伽寺虽则佛道殊途,究竟同为正道。两派掌教方丈勉强算作平辈也无不成,如此一来,碧霞称本身为师弟,却也该当。反倒是本身占了人家便宜,但目睹乔百岁这位头发斑白的老者躬身叫本身师叔,还是有几分不惯。
上前将他扶起,说道:“乔大人折煞凌某了!乔大人年齿长过凌某太多,且你我并非同门,这师叔二字再也休提。如果乔大人瞧得起我,我们便平辈论交如何?”
凌冲略感难堪,方才十几岁的还清拜本身为师叔祖,还不觉甚么,这清元道人已有他父亲普通年纪,却仍拜了下去,心下实是有些不惯,忙伸手相扶:“道长不必多礼,请起!”
王朝笑道:“少爷多虑了,那血灵剑便算落入莫孤月之手,他所修道法与之分歧,想来要炼化觉得己用,也有很多碍难。如果你实在担忧,不如劈面请教太玄掌教。听闻那位郭真人已是半仙之体,这等小事自是手到擒来。”
凌冲也不知此茶贵重,加上确切爱好,便笑道:“如此,便生受了!”转头说道:“叶师兄,小弟已将那玉匣带来,请师兄品鉴。”昨夜玉匣出世,凌冲以血灵残剑互换,叶向天只收了其上一道玄机剑匣剑气,也未曾细细观瞧。
碧霞和尚端坐笑道:“贫僧早有预感,那癞仙遗宝与我佛门无缘,任是如何求取,亦是徒然,反有大祸临身。是以癞仙金船出世七次,也从无一名佛门弟子前去。昨夜之事,各方有缘之人尽皆得宝而去,可谓皆大欢乐。只是血河余孽出世,又修成脱劫法力,还是令人大吃一惊。”
凌冲笑道:“这玉匣当中乃是太玄剑派之宝。单瞧这玉匣神妙之处,可知此中宝贝是如何的惊天动地了。不过连叶师兄也开启不得,还要回山请掌教发落。那血灵剑在我手中一无是处,落入莫孤月这等魔道巨擘之手,怕是如虎添翼。我倒是非常担忧此事。”
凌冲点头,说道:“此事我与大师倒是普通设法。是以我已与叶师兄约好,不日便要出发,先随他去东海神木岛,求取天赋乙木精气,再回转太玄庙门,拜师修行,不修成惊世法力,也不会出世了。”
叶向天伸指在虚空中一抹,一道剑气平空飞出,化为一柄飞剑模样,只见他手指连动,银钩铁划,转眼间数十枚笔墨在空中固结,叶向天轻喝一声,反手一拍,那数十枚笔墨便融入飞剑当中,剑诀一指,叱一声:“疾!”那飞剑一声厉鸣,绕室一周,蓦地穿堂而出,在空中闪得一闪,便即不见。
叶向天道:“既是师弟早有定夺,此事便即好办。也不必亦如出面,我与居正兄订交莫逆,此事我替你办好便是。”凌冲当下大喜,一躬到地,说道:“得师兄成全,小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