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琪瞧他一眼,嘲笑道:“你还是莫要挣扎,我在你体内所下的乃是本门少阳灵犀剑气,以你的功力,绝解不开,强行冲关,反而会震破丹田,毁了道基,得不偿失。那温玉想必是你昨夜所得,只是七位有缘之人中并无你太玄门人,想来亦是叶向天半路截杀,掠取别人的罢?如果如此,我等取之无碍。你如果乖乖听话,还可留你一条性命,如果强要逞能,就莫怪我脱手无情了!”
此念平生,便将动用飞剑的动机压下。目睹凌冲一指刺来,如剑上指,大志陡起:“也罢,我自夸为剑道天赋,本日便以剑招窜改来将这小子击败,也免得被人说我以大欺小,不要面皮!”按下真气不发,亦是以指作剑,直刺凌冲手腕。
及见凌冲剑气千幻,不管杨天琪使出多么少阳派精美剑招,尽皆在他化腐朽为奇异的剑术之下,被破解的干清干净,这才有些骇怪起来。“这少年不过十几岁年纪,听闻郭纯阳那一辈的掌教长老已有百年未曾开山收徒,此次太玄重光,也是命叶向天一辈的二代弟子遴选门人,传授剑术。”
伸手一指,凌冲只觉怀中连动,几件物事从怀中钻出,漂泊半空。凌冲顿时大急,他怀中共有三件物事,一件便是那少女偷偷藏起之物,别的两件是万年温玉匣与太玄守山剑剑谱。那少女之物倒也罢了,万年温玉匣倒是无上珍宝,千万丧失不得。另有那一本太玄守山剑谱,虽只一十三招残谱,但方才叶向天曾亲口言道,如有外道之人得了,一个瞧了便杀一个,两个瞧了便杀一双。这倒也罢了,如果这剑谱在本技艺中被人夺走,不但拜入太玄庙门之事告吹,连带本身还要被太玄门惩罚,失了性命!
按理凌冲发挥这套剑法,以杨天琪的资质法力,举手便当破去。无法凌冲剑招当中比杨天琪所见的太玄剑法多了一丝不明之物,每当他自傲满满,要破去一招,凌冲却蓦地窜改,瞻之在左,忽焉在右。偶尔还异化几招尘寰江湖之上浅显剑招,初时剑招之间颇不连贯,马脚百出,只是杨天琪方欲破去,凌冲反应快极,已然变招,令他追之不及。
凌冲存神内视,模糊觉出这阴阳气旋阴阳二气胶葛运转不定当中,仿佛孕有大道气数,无穷不测之极,造化之奥妙。但不等他细细体味,阴阳气旋将周身真气淬炼一遍,便安步当车,施施然返回丹田,还是悠游自宁,一副万事不管的模样。
只是欲要修成这道太玄母剑剑光,所需前提过分刻薄。不但弟子要资质绝艳,于剑术一道极有天禀,还要日夕磨炼三十六路剑法,了然此中真意。太玄门下弟子现在非常暴躁,早将祖师一片苦心放弃东海当中,大家只当这一套剑法不过是用于令弟子打磨真气,熟稔飞剑剑招之招,是以统统人几近真气有成,便弃了这套太玄母剑,专修更加“高深”的剑道法门。千年以降,竟无一人从太玄母剑当中,贯穿无上剑意。
太玄守山剑亦名太玄母剑,内里藏有一个绝大奥妙。这三十六招剑术便包括包含了太玄派统统剑术之底子剑意。如有人将这套剑术修到极致,便会演变这一团太玄母剑剑光。不管多么剑招剑术,皆不脱此道光芒之藩篱,不管多么剑招,皆于此道光芒当中藏有破解之道。
杨天琪越想越对,禁不住盗汗直冒,如果太玄剑派当真思考出破解少阳剑派剑术的法门,对少阳剑派而言,当真是没顶之灾!“不管如何,本日不能让这小子逃脱,便是叶向天来了,也要将他带回山去,交给父亲,逼问出破解本门剑术的大奥妙!”
是以历代以来,各门各派特别七玄剑派与少阳剑派这两大剑修门派,对太玄剑派秘传剑诀实是垂涎很久,苦于太玄剑派势大,不好动手。凌冲怀中那本太玄守山剑谱,虽是残篇,但不管剑招或是内功口诀,皆已包涵太玄剑派底子剑意根底,如果被两派长老练手,苦心推演,不出百年,只怕真能将太玄剑派剑术演算个七七八八。可惜上官云珠认出万年温玉以后,世人目光皆被那一方玉匣吸引了畴昔,底子无人存眷那一本脏兮兮又残破不堪的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