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有公子拿来的汤药中的两味,一味是益气的、一味是补血的,方剂并不出奇,我本身也配伍得出。”她将托盘放在小木案上,向几只茶盅指了指:
也不难喝。
“那蓝彩的便是公子拿来的,这素白的则是我自个配的,公子且尝尝,看看味道有何不一样。”
他咂咂嘴,将茶盅放下,柳娘子便递过一盏净水:“公子先漱漱口,待口中药味儿尽了,再尝一尝我配的这一味。”
信手将白盅放进托盘,又理了理衣衿,她刚正色道:“按理说,药味偏甜并不出奇,有甜味的药材更是比比皆是。但是,细品了这十来味药以后,我却发明,公子拿来的药,不管是哪一味、其药效如何,那一丝甜味竟是始终如一,没有丁点窜改。”
但是,这已经是最靠近的说法了。
乃至能够说,这古怪的甜味,很能够便是破解宿世谜局最首要的一环,而只要查明其来处,则后宫频生落胎之事的起因,便也水落石出了。
言至此处,柳娘子忽地发觉,方才竟是本身一小我说了半天,忙笑着道:“公子包涵,一时说到药材上头,我这话就多了。”
“甜有甚么不对么?”徐玠忍不住问。
柳娘子笑了笑:“起码公子没觉着药苦,是不是?”
徐玠伸开双眸,点了点头,旋即拿起净水漱口:“是不一样,比较起来,您配的这药可真是苦。”
徐玠凝目看去,见那几只茶盅里的汤药皆呈淡黄色,仅凭肉眼看,并辩白不出谁是谁来。
一面说话,她一面便从素白盅儿里拣了一盏,单放在徐玠手边,又提示道:“过会儿再尝。”
将口中药味漱尽,徐玠便道:“不过,说句实话,若您不事前提示着我,我还真尝不出来。”
一抹淡淡的金红染上她的脸颊,令她的眉眼愈发温和,这一刻,她的眼中充满了回想与不舍,似有雾气氤氲。
柳娘子似是猜到他在想甚么,便点头道:“我说的这个甜味,和公子想的那种有点不大一样。”
她蹙起眉,似是非常不解:“这半个月来,我将市道上能找到的诸如大枣、枸杞、龙眼等此类药材都买了来,一一配于汤药当中,或添减剂量、或几种叠加,想尽了体例,却总也配不出那种甜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