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
就在向采青踌躇着要不要提示她一声的时候,朱氏却俄然开了口。
向采青等的便是这一句,闻言便笑道:“既是王妃信得过奴婢,那就去浮霞亭坐一坐罢。那处所敞亮,恰好晒太阳。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午后时分,朱氏歇午已毕,略作梳洗,便带了几名丫环婆子去,去今后花圃漫步。
朱氏的眼圈儿都红了。
三今后,王府花圃的空中,便已被连日的好气候烘干了,擦洗如新的石径在秋阳下亮得刺眼,园中红树如火、丛菊盛开,桂花的暗香模糊随风,恰是赏秋景的好时候。
这向妈妈……说不定有体例的。
向采青只迷惑了一瞬,便倏然觉悟。
“奴婢恍忽见过有人蹲在后窗下头偷听,上回与王妃说的时候,王妃却像是早就晓得了,奴婢这才大胆问了您。”向采青似是在解释,低垂的眼睛却紧盯着朱氏的手。
“王妃要去那里坐一坐么?”甫一进园,向采青便立时问道。
谁奉告你的?
真是苦得透心。
朱氏像是不大有兴趣,神采也自淡淡,道:“妈妈瞧着那里好,我们便去那里就是。”
“王妃恕罪,奴婢没跟人探听过,也没人跟奴婢提过。奴婢就是自个儿乱猜的,想必……”
她唇边的笑意不由扩大了几分。
阿谁刹时,大表哥何远思沧桑的脸,另有那竹园被人撞破的一幕,齐齐涌上脑海。
朱氏脸上一阵红白,颤抖着嘴唇,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这神情落在向采青睐中,便是答复了,她忙低头道:“主子恕罪,奴婢平素没事儿就喜好瞎揣摩,这思来想去之间,满府里也就这一名最没端方,在王妃的跟前没大没小地,奴婢就想,他这胆量必不是平白来的,就这么随口一猜,想来是猜中了。”
虽是问计,可她的神采却平平得很,显是对这所谓的战略信心不敷,或是兴趣不大。
心念电转间,向采青不动声色地应了个是,复又以安慰的语气说道:“王妃瞧着气色不大好,想是这下雨天让人难耐。等天放晴了,奴婢陪王妃去花圃散一散罢,晒晒太阳、接接地气,不然但是要抱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