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低眉点头,没有高兴,亦未觉屈辱,顺服应道:“是。”
诡秘的沉寂中,只听得北风敲打窗棂,从未关紧的裂缝中渗入几丝冷意,灌进衣袖里,潲得一身都凉了,心却垂垂有了暖意。
“母妃莫急。”朱子衿站出来,侃侃道:“既然不成体统,不现在天就做个决定,让哥哥将沈女人支出房中,也免得落人话柄。”
就如同眼下,他帮了她,她也二话不问地回应,不动声色地替他排解王妃的刁难,名节和身份都抛开,今后与他这个几近陌生的人绑在了一起。
杜王妃不由变了神采,端庄的容颜透出些冷硬,她语气是温和的,面上却一丝笑容也无,慢慢道:“濂儿,沈女人好歹是王爷的拯救仇人,你身为王府宗子,看上了别人,好歹先收去本身房里,现在没名没分便在内里猖獗起来,也不怕别人嚼舌根吗?”
“不是我,我能有闲心在这儿跟你们开打趣吗?”朱见濂脸上笑着,内心却已懒得再胶葛,向世人打着哈哈道:“既然是曲解,天气这么晚了,大师就散了吧,早点回房哈。”
“好!”朱子衿大为欣喜,心头还惦记取沈瓷独掌的那套院子,扬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定下,沈女人这两日抽个空,便可搬去我哥院里的偏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