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看她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晓得现在是劝不动她了,正在心底考虑此事是否可行,卫朝夕已拍了拍她的肩,兀自说道:“那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啊,明日你解缆,我就随送瓷的步队,与你一同出行。”她并不给沈瓷回旋的余地,话还没说完,便已是一溜烟儿地跑开,嘴里还说着:“好啦,我先走了,我得归去先清算清算明日的行李。”
待跑出了七八米远,她忽又顿住了脚步,转转头看着沈瓷,挤挤眼,叮咛道:“说话算话哟,明日可别不带我走。”话毕,这才彻完整底地跑掉,如同一阵风,去得无影无踪。
瓷器是易碎之物,不宜马车颠簸。景德镇临江,因此此次运瓷,便是走的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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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条水路邻近都城,之前都没事的啊!”
沈瓷拗不过她,便先由她看去。直到统统的瓷器都一件一件被搬上了运船,沈瓷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脚,也筹办上船去。
“还看甚么看,跟我归去。”卫宗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回家的路上拽。末端,他还转过甚,狠狠瞪了沈瓷一眼,尽是指责。
“还能入宫?”卫朝夕本来是趴在桌上的,听了这话,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冲动道:“这等功德,如何能少了我?”
卫朝夕嘟着小嘴,单手叉着腰,仰着头想了半晌,俄然眼睛一亮,乐呵呵道:“不如,我先跟你一起解缆,然后再让下人奉告我爹,等他晓得的时候,我们早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