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船即将出发,船上的伴计呼喊了好几声,沈瓷不宜再担搁,从速上了船。桅帆飘荡,碧波泛动。船头掠江而行,分开一条水路。层层波浪携着乌黑的水花掠过船舷,然后在艇尾汇合,留下一条烨烨发亮的水带,这水带向两边逸散,又扩大到旁侧的湖面上,出现粼粼波光。
沈瓷拗不过她,便先由她看去。直到统统的瓷器都一件一件被搬上了运船,沈瓷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脚,也筹办上船去。
如许的行动,无疑让世人非常惊奇。当初很多人皆觉得沈瓷仅仅是幸运当选,现在得知素三彩的主张竟是她先提出来的,也不由在心底悄悄佩服。
“他要晓得,我还能来吗?”卫朝夕蹦了蹦,一脚踏上船板,用脚底磨了磨:“我连大船都没坐过呢,此次可算圆了梦了。”
沈瓷发笑:“那还能如何办?只能听你爹的话了。”
“我?”沈瓷身形一顿,惊奇中带着欣喜:“真的吗?”
卫朝夕嘀咕着:“我还免得了……”
不测便是在这时候产生的。
待跑出了七八米远,她忽又顿住了脚步,转转头看着沈瓷,挤挤眼,叮咛道:“说话算话哟,明日可别不带我走。”话毕,这才彻完整底地跑掉,如同一阵风,去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