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濂皱眉,全然弄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甚么跟甚么啊?”
朱见濂嘴角抽了抽:“女人,你想得太多了。她没被皇上看上,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等再过些日子,我就会把她接出来。”
他想到此处,面上如同蒙上一层霜雪,寒气慑人。卫朝夕顿觉背脊有点冷,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朱见濂,一边看还一边在内心想:还是我的杨福好,脸俊面憨又举止奥秘,就算藏着苦衷,也有股好闻的丰富劲儿。
皇上对汪直的话并没有思疑,却较着不满:“比来你是不是用心太多,如何连这都不知?”
卫朝夕顿住脚步,闻声朱见濂猛一拍案,斥道:“如何回事?”
沈瓷没明白他的态度,游移道:“嗯哼,是甚么意义?”
皇上略略移袖,翻开旁侧火炉上的铜壶盖子,在氤氲的白气间看了汪直一眼:“我已批准淮王安生疗养,两个月后再离京。这事儿固然没起甚么风波,但你得盯紧了,找出幕后之人,就从东厂开端找。另有,”他停了停,又道:“淮王受伤了,你替我传令,把淮王世子请进宫,该安抚该压惊的,还是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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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朱见濂从深思中抬首,表示卫朝夕退下。卫朝夕扭扭脖子,感觉有些僵,慢吞吞地辞职分开,刚走出去,便听到身后保护不大不小的声音,颤抖不止:“禀世子爷,沈女人……从宫中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