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的面前仿佛是她,又时不时闪现出朱见濂那张脸,侧过脸去,叹道:“你只看到我常日的模样,却不知我如何行事。我是如何的人呢?实在官方的那些传言,还是有理有据的。畴前,我在宫中替万贵妃做事,现在在西厂给皇上办事,不错过任何漏之鱼是我的职责地点。我不会无缘无端抓人,但是,宁肯抓错,也不放过。”
汪直渐渐抬起眼打量着她,目光沉沉:“你这是想让我如何做?”
沈瓷张了张口,身材如同浇铸了普通,忍不住改口先问:“你现在身材感受如何样?是不是规复得不太好?”
她没有立即答话,坐在他身边。汪直神采不佳,几缕狼藉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脸侧,本身却恍然不觉。沈瓷想到他受的伤,他在身材未愈之际带她入宫,再对比他现在的蕉萃神采,越看越心疼,越想越忸捏,一时竟不知从何开端。
“如许大的案子,交代起来必然烦琐,残存下几个西厂的人,不算奇特吧?”
两人对视,四周的氛围沉淀下来,方才箭弩拔张的氛围垂垂坍塌。汪直在这宁谧中垂垂安静,攥紧的手渐渐松开来。
“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