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鹄立，目光落在庭中的风枝残叶，脑中模糊冒出了一个词：东厂。
皇上的眉头伸展开来：“那你说说，这两天都在忙些甚么？”
汪直点点头，适应道：“我猜也是如此，多谢皇上体贴。”
隔着一段氛围的间隔，能够清楚闻到淮王身上的药气。朱见濂垂目摧眉，端的是恭敬姿势，略略点头，完整同意的模样：“是，孩儿天然不敢同父王比拟。”
更何况，他此次本来是抱着必成的决计。当他发明汪直每次去见沈瓷时，都是伶仃行动，且线路偏僻，利于埋伏，当下决意脱手。一旦他胜利，便会用杨福顶替汪直，持续保持朝中干系。
朱见濂一愣。
朱见濂嘴角抽了抽，姿势还是有礼，却装得仿佛听不懂他言中深意，点头道：“多谢父王嘉奖。”
朱见濂只觉背后汗下，扯谈道：“我并不知他是谁，只是那日遇险，识得他的脸部特性。”
淮王并未缠绵榻上，而是披了一件貂衣坐在椅上，渐渐饮茶。见朱见濂入内，挥手让四周人尽数退下，斜倚而坐，表示朱见濂上前，说道：“这么晚了，你方才还在书房？”
“暗卫啊……”朱见濂“哦”了一声：“前几日同您说过，我和沈瓷外出时碰到了伤害，以是多加了些庇护，变更的人天然也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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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濂思忖半晌，答道：“到本日才用，是因为昨日我才发明那人的行迹，竟是一向在沈瓷地点的瓷窑周边盘桓。我猜想他这几日还要脱手，便集结暗卫，埋伏四周，欲抢先一步，提早把对我和沈瓷有伤害的人肃除。”
“不过，奖惩还是要有的。”果不其然，淮王持续道：“你利用暗卫的权力，本王收回。你外出之时也未几，带上马宁他们四五个保护便充足了。如有特用，需来同本王叨教。这道号令，我已经同暗卫下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