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行,无路可进。
尚铭大喜,觉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遇,立即派人去将杨福唤来。
沈瓷会去那里?卫朝夕又会去那里?
朱见濂听她此言,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轻嗤一声道:“救你的人,底子不是杨福。”
朱见濂举头道:“不是谋事,而是事关沈瓷的安危。您如果执意不准,就请恕我违背父命了。”
“有甚么事,等我返来再说。”他扬起的长鞭只停顿了一瞬,旋即朝马尾用力一扫。压根不筹算逗留,直朝不远处那堵人墙冲去。
但是,在这凄艳残喘的天幕下,坐如针毡的却远不止他一人。
对了,杨福?他想到这里,不由看向卫朝夕:“你本日凌晨出去,是想去找杨福?”
一个厉然钝重的声音传来,朱见濂身材一顿,转头看去,恰是被人搀扶着出来的淮王。
朱见濂一把攫住她的衣领:“说,沈瓷去了哪儿?”
他左等右等,目睹着天气已经大亮,沈瓷却仍然没有走出房间。他最后还觉得是她昨夜失眠而至,可跟着时候的流逝,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劲,终究忍不住敲了敲她的房门:“小瓷片儿?”
他猛地撞开门,视野当中一片平静,再急仓促地往阁房走,床榻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早已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