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再问他两句话。”
两个时候前,他早已命人守在沈瓷房前,叮嘱一旦她醒来就告诉他。可卫朝夕既然是两个时候前才分开,可见不是同沈瓷一起了。
沈瓷会去那里?卫朝夕又会去那里?
朱见濂一把攫住她的衣领:“说,沈瓷去了哪儿?”
面前是黑压压的逼仄之势,朱见濂一颗心往下沉,想到沈瓷现在还行迹不明,只觉此时分秒难耐,恨不得插翅飞去。
“你胡说,我亲眼瞥见……”
今夕的红霞格外绚丽,如同饮了血普通,变幻莫测的流云穿越其间,如同火红的波浪,在整片天空掀起轩然大波。书房外的枝桠上听着几只寒鸦,凄凄的悲鸣声,勾画出他现在焦灼又悲惨的表情。
无路可行,无路可进。
“如何,现在连我也请不动你了?”
他忧心如焚,几次在房中踱来踱去,目睹着日光西沉,思路千迴,却唯有现在万般煎熬。
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朱见濂估摸着沈瓷必然是找上了汪直,不顾昨日方才脱过臼的左臂,带上还能自在变更的十余名保护,跨上骏马,长鞭一扬便要解缆。
朱见濂举头道:“不是谋事,而是事关沈瓷的安危。您如果执意不准,就请恕我违背父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