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濂岿然不动:“杨福,我不会和你开这类打趣。”
杨福不肯同朱见濂多言,扬声道:“淮王谋权篡位,罪不成恕,不必多言。”说完便走上前,要看看这堵泥墙的坚固程度,试图找到方才填埋的证据。
杨福胸中一抽,霍然昂首:“你甚么意义?”
朱见濂在道口等了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闻声一阵人声。脚步声整齐有序,应是颠末练习之人。他背过手,拳头从身后捏紧,悄悄看着火线。
“停手!不消再填了,你们先归去歇息吧。”朱见濂下了号令,将连夜赶工的世人支走,只留上马宁几个信得过的亲卫,轻叹一声:“空地已经被填埋得不易看出,余下这三条窄道也无妨。不晓得他会从哪个入口出去,就在这里等他吧。”
那八人面面相觑:“但是……”
见到的,倒是朱见濂,以及他身后已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泥墙。
与此同时,淮王也获得了汪直奥妙潜入的鄱阳的动静。他甚是不解,遐想到朱见濂昨日异乎平常的主动,胸中窜出一股难以按捺的不安,蓦地拍案而起:“这个朱见濂,那里有个世子的模样,如何回到鄱阳还这么不费心!本王偏要去看看,他此次还要搞出些甚么花样来!”
杨福沉默半晌,毕竟还是点了点头,回身叮咛道:“你们先出去。”
阴暗的火把灯光下,朱见濂的脸忽明忽暗,眼神定定地望着他,火光带起一圈圈炫晕的光斑,映出他眼底的沧桑和彷徨。
“汪公公,时隔蒲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