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的神采呆滞在脸上,抽搐半晌,无法道:“夏莲是如何死的,方才濂儿已经同你说了……你怨我没有在他身后替她报仇,但是这仇,我如何能报?抨击汪直和万贵妃需求冒太大的风险,一不谨慎便要搭上全部淮王府,我不能为了她一人,将无数人的性命搭出来啊……”
这一次,倒是朱见濂。
朱见濂向来没有见过淮王这副模样。
可现在,得知杨福与夏莲的干系后,他恰好还甚么都不能做……亲人被杀的恨,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有一日小瓷片儿晓得,他又该站在何种态度?
他语中已透露让步之意,淮王眼中闪过一瞬夺目的光,转而感喟道:“我对夏莲,的确是有亏欠的。可我对她,也的确是至心。我所能做的弥补,也就是此后好好待濂儿,另有……你。”他顿了顿,眼神诚心肠望向杨福,又道:“我知你现在身份不普通,但眼下曲解消弭,你也不必再持续假装汪直。待你入京复命,申明篡位之事是子虚乌有后,若你想要隐退过繁华糊口,我能够帮你。”
紧接着,便见卫朝夕从暗处扑了过来,一开口便带了哭腔:“阿瓷,不要!不要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