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要感同身受,也该是对我跟唐二郎的事感同身受才是,跟你有甚么干系?”苏蘅嗤笑:“我如果嫁了你,跟她当年再醮别人有甚么辨别?你如何会感觉我跟她能好好相处呢?我跟她没半点类似的,看到我,莫非她不会感觉我见异思迁吗?还是说……她会恨我选了一条跟她不一样的路,便是以来折磨我,想要向我还是向她本身证明,她选的路才是对的,我选的路是错的?”
苏蘅至心实意地插嘴道:“真是可惜啊,她如果再醮了别人多好,那样的话这人间或许就不会有你这小我了。”
“我不想成佛,我有欲念,”薛牧青面色变得微红,耳朵那边更是显眼,声音倒是果断了几分:“我不求佛只求你。”
薛牧青凝神道:“你我之事与他们的旧事类似,想来母亲她会感同身受――”
“我没发觉我跟你的事与他们的事有甚么类似之处,他们是情投意合,你跟我倒是怨偶,”苏蘅想了想:“要说真有甚么类似的话……也该是我跟唐二郎的事更类似吧?青梅竹马,突遭变故,若现在存亡相随不离不弃,那才算是一段嘉话,可歌可泣。”
固然她早推测她的家人或许会“叛变”,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瞪着薛牧青半晌,眼睛里还带着泪,面上扯出非常丢脸的笑容:“薛牧青,恭喜你,又一次把我逼到众叛亲离的境地――你现在是不是感觉非常有成绩感呢?”
薛牧青愣了愣,感喟道:“阿蘅,你比谁都清楚,我甚么都没做。”
“阿蘅!”薛牧青有些焦心,但是苏蘅身边的人拦着他也没法近得苏蘅的身,他透过别人看向苏蘅:“我们不会由着你胡来的。”
对于上辈子这个本身几近没见过的人,苏蘅不好辩驳甚么,固然此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是因为上辈子的原因,苏蘅对薛父始终怀着对死人的敬意,现在听了这一遭,不由得便愈发的鄙夷起薛牧青来了:“比起令尊来,你真的是差远了。”
“唐家退了亲?”薛牧青有些不测:“这么快?”
“有些事,既然没有产生,或许便永久都不成能再产生了,阿蘅你最后信我一次如何?”薛牧青发誓道:“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纳妾,仅你一人,定不会让你再受……委曲――”
薛牧青不睬她一脸的遗憾,持续道:“婚后数年,他俩一无所出,先祖母也曾想过要为父亲纳妾,但父亲顾恤母亲为了他与家人断了来往,不肯负她故而没有承诺,厥后母亲因生我伤了身子,父亲也从未想过纳妾一事。”
“我晓得,”薛牧青安然承认,看了苏蘅身边的人一眼,到底是没把夏初晴的名说出来:“之前……的事,的确错在我,若我行事再谨慎一些,那些事……本不必产生。”
苏蘅脸上的嘲笑并没有收回:“薛牧青,你的意义,是要我去低声下气做小伏低奉迎外人吗?这类话你也敢说出来?”
“不是不能信也不是不敢信,我只是纯真的不信你罢了,”苏蘅最后看了他一眼:“你这些故事,拿去利用其别人吧,或许真的有那么不怕死、那么傻的人情愿信赖你的这些瞎话,那么我便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至于我――”
薛牧青负手站在原地,低下头:“阿蘅我不晓得你说的是甚么。”
本来想好的说辞、一大通的事理被这一搅乱,再说出来便非常不对了,苏蘅羞愤难当,愤然道:“就算你想肉身布施我还不肯呢!”
“我不肯你恨我,”他昂首看向苏蘅,声音里俄然多了几分果断:“可我更不肯你死。”
“我也说过,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做不了那么多的事,阿蘅你未免太高估我了,”薛牧青低头,复又抬起看向她:“阿蘅你别多想,你只需晓得我们不会害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