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并未看到背后于沁神情的窜改,他轻车熟路地带着于沁沿山路快步而上,不一会儿已登上一大半了。幽筠谷的山下宽上窄,越往高处走其势越陡,两人走到前面,不得不手脚并用,攀爬而上。转眼间,已能看到山顶最后一块峭岩,偶然手扶着山岩,左手抓着身边的一棵小树,用力一撑,翻越而上,终究登到山顶。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了揉刚才磕碰疼的屁股,然后再伸手把峭岩下的于沁拉上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碧波潭影绕晴柔。春光欲把游人醉,一缕清风荡前忧。”一个欢畅清脆的女声传入偶然耳中,他随声看去,见说话的恰是于沁,她迈着轻巧的步子来到本身身边,掂着裙子坐下,她看着江中美景,歌颂道:“真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处所。”
于沁娇嗔道:“好啊,本来你这么轻浮不诚恳,我要奉告爹爹把你拒之门外。”
于沁却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表示偶然打住,只听她道:“我又不是深闺大院中娇生惯养的大蜜斯,不准你再叫我于蜜斯了,听着让人拘束,怪别扭的。”
无定见于沁面有怨色,翻身坐起,脸上赔笑道:“本来是小生萧瑟了于蜜斯,罪恶,罪恶。那就让小生赔个不是,带领于蜜斯在这幽筠谷中细细玩耍一番如何?”
偶然边用手挡着于沁,边叫道:“你不承诺的话,我的舌头就不会拐弯,改不了口啦,于蜜斯,于蜜斯,于蜜斯……”
于沁一听便知本身被骗了,畅怀一乐,作势捶着偶然,笑骂道:“哎呀,你好讨厌呀,不给叫臭贼,那就叫老贼、色贼、奸贼。”
偶然故作为莫非:“那可不可,少了我一个,我们六师兄弟就不齐备了,‘君子六艺’也就发挥不灵光了,不可……不可……那我还是不偷人了。”
于沁纤手一指他脸,嬉骂道:“你敢?做家仆的手脚不洁净,不怕本蜜斯把你手脚筋尽数挑了去。”
偶然一头雾水,喃喃问道:“不叫于蜜斯,莫非要叫于女人吗?”
于沁不解道:“去那里呀?”
偶然不明以是,没再诘问了,于沁感觉这氛围有些难为情,便找话题问他道:“你师父说,你们师兄弟今后要帮手我爹,那你……你今后是要住到我家去了么?”
偶然有声有色地说道:“这天下第二嘛,当然属于开封府的于女侠了,青剑淑女,剑影惊鸿。有她在前面,我偶然只好屈居老三了。”
于沁笑骂道:“呸,真不要脸,你自夸武功天下第三,那你说说天下第一是谁啊?”
偶然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家值钱的东西都偷个洁净啊?”
于沁俄然间收了手,说道:“好了,不闹了,偶然……你说带我在这幽筠谷中细细玩耍,是不是真的啊?”
偶然饭后无事,来到江边漫步,夕照余晖洒在水面上,清风徐来,波光粼粼。偶然感到非常舒畅,便在草地上躺下来养神,享用这半晌的安宁。
偶然径直拉着于沁来到峭岩另一面,本来峭岩以后,倒是一处宽广平台横在这绝顶之上,令人不得不赞叹大天然的鬼斧神工。此时皓月当空,银光洒地,平台上的风景如同披上一层白纱,洁白如玉,清楚可见。平台上长稀有株桃树,正值东风万里,花开正茂,轻风微抚,片片花瓣随风落下,美不堪收。“好美呀!”两人瞧见此情此景都不由赞道。
无定见她中计了,立马接口道:“但是你也不能再叫我臭贼了。”
偶然点头晃脑,怡然得意道:“普通普通,天下第三。”
于沁对偶然呈现在她脑海里非常吃惊,从速从遐想中走了出来。她转头看向偶然,发明偶然正专注地看着星空,月光洒在他侧脸上,发丝上银光闪闪,瞧着倒也有几分帅气。偶然仿佛发明她在看着本身,转头问她道:“如何啦?”于沁白玉般的脸庞醉起一抹红晕,扭过甚内疚道:“没……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