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拍掉身上的雨水,听到店小二问是否住店,欣喜问道:“你们这儿另有空房?”
于沁点头称是,两人走了半日,俄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两人仓猝跑起来找处所躲雨,转过一条街后,见一间酒馆中几近坐满了人,此时雨大了起来,两人实在没处所可去,便把马栓在内里,出来找了两个空座坐下。
本来坐满人的酒馆,刹时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偶然和于沁还留在原位。
偶然笑道:“他们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心内里却担忧对方留有背工。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界,万一失手就难以满身而退,以是肇事得讲个占理,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脱手呢。”
店小二迎上来问道:“客长,是打尖还是住店。”
刘一手呵呵笑道:“小弟鄙人,愿为各位豪杰出些跑腿的工夫,我已在前面醉仙楼备下酒菜,还请各位豪杰赏光前去,共商攻打黑风寨的大计。”
只见那胡老三脸上不悦道:“哼,我虎啸堂北上办事,路过此地,没想到碰到了几个只会在船底做些见不得人活动的水贼,真是不利。”
何老怪反讥道:“北上办事?是办些偷鸡摸狗、浑水摸鱼的事吧?”
便在此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走进一个满脸堆笑的人来。此人穿着寒酸,一件蓝色皂子皱巴巴,被洗得翻了白,人却生得肥头肥脑,挺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满面红光,左手提着个酒壶,右手拿着半只烧鸡,时不时咬下一块鸡肉用酒送食。他进店后大摇大摆走到黄河水龙帮和虎啸堂两拨人中间,又一次哈哈的笑起来,拱手道:“可贵明天有这么多豪杰齐聚一堂,两位何必为了点小事大动兵戈。”
两拨人的打斗一触即发,酒馆里不嫌事大的江湖男人在一旁起哄喝采,怕惹事上身的则起家拜别。酒馆老板和店小二躲在柜台前面瑟瑟颤栗,嘴里不断念叨:“这咋说打上就打上了呢?我的祖宗们哦,可别把小店给砸了。”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连续扣问了好几家旅店,店小二均答复客满,倦怠之下,不免非常绝望。于沁嘟起小嘴,愁闷道:“这里的旅店买卖也忒出奇的好了,竟然都是人满为患,莫非我们今晚要露宿街上不成?”
胡老三痛骂道:“他吗的何老怪,球大个东西,你想干架是吧,信不信老子当场把你撕成两瓣?”
于沁并不晓得他畴昔的糊口,当下不快道:“我才不要体验当甚么叫花婆子呢,要去你本身去。话说返来,这里的旅店买卖也忒好了,无一不是人满为患。商贸来往繁华如此,我看就连开封府也不必然能比得过啊。”
胡老三命门下弟子收好兵刃,说道:“何老怪怕死,他奶奶的,此架是打不成了,我们明天就放他们一条活路。现在老子表情不错,我们也向刘老板讨杯酒喝去。”说完带领门下弟子往门外走去。
于沁顺着偶然的目光看畴昔,但见街上来来去去的甚多男人,腰间都配有刀剑或持有其他兵器,穿戴各别,明显都是些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