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他们一进店,便有伴计迎了上来,恭恭敬敬问道:“公子、蜜斯台端光临,不知二位是来买货还是卖货?”
安掌柜道:“确如公子所言。”
偶然哈哈大笑道:“如果我真的腰缠十万贯,就骑鹤下扬州去,可没工夫陪你这小丫头在这混闹。”
偶然微微一笑,说道:“也不见得就必然会亏蚀吧。这酒爵颠末你一倒手,如何说也能卖个两万两的好代价吧?”
安掌柜道:“公子谈笑了,我们商行是以行价来做买卖的,求的是细水长流,向来不敢漫天要价。”
于沁问道:“五百两白银?”
偶然道:“八千两也成,但只能给你一个酒樽三个酒爵。”
偶然用力拍了两下安掌柜的肩膀,风雅说道:“行,你就依打算行事,一今后我再登门拜访,但愿安掌柜届时能带来好动静。”
这时一阵风从窗外吹出去,带着早晨的凉意,于沁提示他道:“偶然,你把窗户关上吧,窗户是风口,你又没有被子盖,早晨轻易着凉。”
安掌柜浅笑道:“这位蜜斯必定是在磨练鄙人的眼力了,这是件虫儿货,小店统统的古玩藏品也抵不过这一件,鄙人想把它盘下来压堂,以是愿出五千两白银拿了它,公子蜜斯如果感觉可行,点个头便是。如果实在没谈成,交个朋友也好。”
“五千两!”于沁咂舌道,她晓得晋王的东西肯订代价不菲,但没想到竟然能值这么多钱,不由得低声念叨:“不就是个喝酒的杯子么……”
于沁又道:“但是这扇窗户是对着街道的,早晨开着不太安然吧。”
安掌柜乐呵呵道:“此事好说,公子别看我们太G县城虽小,古玩买卖市场确是秦晋两地之最,只要秦晋当中驰项目、有来头的古玩,我都能给你找到。不知公子所缺的是哪三种酒具?”
偶然道:“这就是了,我这东西你刚才已经鉴定出是东汉期间的真品,它的代价本身就摆在那。并且你看啊,这酒爵虽说不是甚么名正视宝,但是工艺精美,外型新奇,光彩如新,明显是皇宫里的东西。最关头的是,它不是一个,而是完整的一套保存下来,一个酒樽四个酒爵,四个酒爵刻有相互弥补的海纹,酒樽上刻有神州泰岳,正暗合四海一家、唯我独尊之意,以是卖你一万两只少未几。”
安掌柜为莫非:“公子,你这要价太离谱了,亏蚀的买卖我们不管如何是做不得的。”
偶然微微一笑,说道:“只不过我想汇集齐备十八种品类、材质分歧的酒具,现在还缺此中三种,你得帮我找到保藏有这些酒具藏品的物主,这是作为我们买卖的前提。”
偶然取出师父交给他的青铜酒爵,让伴计过目,说道:“卖货,你看我这套酒具大抵值多少银两。”
她想到这不免内心对偶然一阵感激,乃至有种小鹿乱闯的感受。她不敢再往下多想,当即清算了下脸面,上床睡觉去了。
于沁俄然明白了偶然对峙要开着窗户的启事,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两人之间很明净别人大多不会信,偶然挑选告之于白,开着窗户亮着灯,两人有没有做偷摸隐蔽之事,外人都能够窥见一二,天然不会多说闲话,就算有也能够解释清楚。外人若想做甚么非礼之事,偶然又守在窗户下,不会让他们得逞。实在于沁脾气活泼豁达,和偶然同处一室她只是一开端有些难为情,但很快她就看开了,她信赖清者自清,便不再去理睬很多。没想到偶然固然嘴上说得轻浮,心内里却一向顾及她女儿家的明净,到处为她着想。
安掌柜道:“鄙人明白,茶有茶道,酒有酒道。酒浆和酒具之间,本来是有很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