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掌柜答道:“从放出动静到收回动静,大抵需求一天的时候。”
偶然抚摩着下巴,故作高深道:“越王夔龙回环犀角觥、隋代金釦玉杯、金花鸳鸯银酒杯。”偶然连续说出了三种酒具的名字,要说这些名字他平时连听都没听过,现在能脱口而出,全仗一闻隐士在他临行前把晋王失窃的酒具名目给了他,内里所列的酒具都是晋王保藏的希世名品,当世绝无独一,他拣了此中三个说出来,如能清查到便可直接锁定那就是晋王失窃的酒具。
于沁假装活力道:“好啊,我可算看清你了,本来是个妄图繁华繁华,抛弃磨难之交的家伙。”
安掌柜低头思考了好一会,深思偶然是个纨绔后辈,不但能够在青铜酒爵这桩买卖上赚无他一笔,还能够找到物主后赚一笔佣金,如果攀上他这条线,日夜对买卖更是大有好处,实乃一箭三雕的功德,便下定决计对偶然说道:“行,鄙人定当极力帮公子找到这些酒具,不过恐怕这得花点时候。”
“有我在这里,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你大可放心。”偶然打了个大哈欠,说道:“早点睡吧,明天估计要忙活一天呢。”说完闭上了眼睛,斯须他又补了一句:“灯就让它亮着吧。”
偶然微微一笑,说道:“只不过我想汇集齐备十八种品类、材质分歧的酒具,现在还缺此中三种,你得帮我找到保藏有这些酒具藏品的物主,这是作为我们买卖的前提。”
偶然道:“不瞒你说,小弟我家道虽说算不上殷实吧,盘下你一整间店倒是没有题目的。只是我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也没啥别的爱好,就好那一口杯中之物。爱屋及乌,好酒要用好酒杯,才气增色添香,这事理你懂吧。”
安掌柜道:“公子谈笑了,我们商行是以行价来做买卖的,求的是细水长流,向来不敢漫天要价。”
于沁娇骂道:“好讨厌啊你此人,吊起人家的胃口又不说,装甚么奥秘兮兮的,找打!”说完伸手要打他。
偶然道:“这就是了,我这东西你刚才已经鉴定出是东汉期间的真品,它的代价本身就摆在那。并且你看啊,这酒爵虽说不是甚么名正视宝,但是工艺精美,外型新奇,光彩如新,明显是皇宫里的东西。最关头的是,它不是一个,而是完整的一套保存下来,一个酒樽四个酒爵,四个酒爵刻有相互弥补的海纹,酒樽上刻有神州泰岳,正暗合四海一家、唯我独尊之意,以是卖你一万两只少未几。”
安掌柜浅笑道:“这位蜜斯必定是在磨练鄙人的眼力了,这是件虫儿货,小店统统的古玩藏品也抵不过这一件,鄙人想把它盘下来压堂,以是愿出五千两白银拿了它,公子蜜斯如果感觉可行,点个头便是。如果实在没谈成,交个朋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