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不过从龙隐村返来后,我的聚春堂门店前,常常会堆积一批地痞地痞,像是来监察我的。因为我三缄其口,不敢把此事泄漏出去,以是倒也相安无事。”甄德照实答道。
“嗨,那县老爷啊,为官也就那样吧,中规中矩,没有甚么大的功绩,也没有甚么大的错误,平时也收点小钱帮人办事,但还算端方。归正在我们老百姓眼里,只要他不坑我们,就算好的咯。”烧饼大伯说道,瞄了一眼装傻的偶然,“不太小女人我偷偷奉告你,这县老爷胆量很小,平时碰到只老鼠都怕,对鬼怪之事更是怕得不可,以是你这兄弟固然是傻了点,如果在县老爷那当差,应当不会受欺负吧。”
“不不不,这不是我干的,我一个大夫,以救报酬己任,医人尚且来不及,如何会做出如许天理不容的事呢?”甄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无音灵机一动,有了主张,让偶然附耳过来,她细声说道:“如此……如此……如何?”
聚春堂甄德大夫颇具“医圣”张仲景遗风,德医双馨,声传千里。每有贫苦百姓找他看病,他老是只收半价,深得百姓恋慕。以是聚春堂常常门庭若市,来往看病者川流不息。
偶然迷惑道:“你确信此事行得通吗?”
偶然拘礼道:“不是我们,是龙隐村的村民,我们受村民之托,特来请甄大夫前去诊治。”
甄德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在听他们说话了,才细声说道:“你们且跟我到后堂来。”又叮咛伴计临时不待客。
偶然和无音进到聚春堂内,早有伴计迎了上来,扣问二人要看何病。无定见等待看病的人浩繁,便说要看的还是重症,此病非甄德大夫脱手所不能治,对峙在一旁等待,伴计从了他们。
偶然、于沁两人安闲走出聚春堂,公然见到远处有一伙地痞地痞不怀美意地盯着这里。他们二人视若不见,径直从那伙人面前走畴昔。走远了,无音说道:“这个精瘦凶悍的老头是谁呢?看来他是此案的关头。”
甄德看过一轮病以后,伴计把偶然、无音二人引见给甄德,甄德问道:“你们是哪位得了重症?”
偶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斥道:“存亡攸关,岂能儿戏。然后你就如许沉默了?既然你能看出村民所患何病,为何不照实奉告,这算哪门子悬壶济世的大夫?”
无音打单他道:“甄德,你好大的胆量,你可晓得知情不报但是虎伥?为医不敬,错误性命,按大明律当斩。”
“没事。”偶然淡定道,“明天先放过你,倘若此案定案,你必定会定虎伥知罪。如果你想赎罪的话,就不要把我们明天找你的事说出去,别人晓得我们找你了,也不要把我们的对话说出去。”
无音笑道:“你看你,还不晓得我们问的是甚么事,就怕成如许,必定是做贼心虚。我问你,是不是你给龙隐村的村民下的毒?”
甄德感喟道:“龙隐村村民的病我去看过了,老朽无能为力,看不出是甚么病,奈之何如?你们另谋高就吧。”
南阳城是淮源帝乡,千载之邦,龙凤之地,出了很多成圣的人物,“科圣”张衡、“医圣”张仲景、“商圣”范蠡、“智圣”诸葛亮、“谋圣”姜子牙皆出于此。闻名于世的“三顾茅庐”也由此出。自太祖天子把南阳封给唐王后,南阳城内皇亲贵胄,车水马龙,百业俱兴,其繁华程度比之开封府毫不减色。
偶然喝道:“无音,不能对甄大夫无礼。”他只是做做模样,却也没有制止无音的意义。他这师妹最古灵精怪,恰好由她出面治治这内心有鬼的大夫。
无音笑道:“当然是知恋人咯。”
“但是甚么?别吞吞吐吐的。”偶然不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