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两把短刀,一把沾了鲜血,想来必是割伤阿修罗时所用,而另一把倒是滴血不沾,亮光如新。阿修罗瞧完,还是半信半疑道:“这到底是真是假?”烛****真假你一试便知,我现在逃又逃不了,你还怕个甚么。”阿修罗想了想,拿定主张,将心一横,道:“死马当作活马医,行不可的,我便信你这一回。”他手持新刀,在每道伤口四周又是划了一道,只是此次却浅了很多,解药方才气化入体内便止。
苏牧云这才哦了一声,想了一下,便又说道:“老先生,你既然受伤了,为何不去治伤呢。”他刚说完便又自答道:“是了,这里雾气太大了,你年纪大了,可走不出去的。”想到此处,他便大声喊道:“老先生,我现就去谷外找人,让他们来把你抬出谷去,寻了大夫治病去。”那老者听完,笑道:“你这小娃儿,心眼倒是不错,只是我不成了,等你找了人来,我早就死了。”
阿修罗二人闻之气结,却又没法。那烛阴笑了一阵,又道:“想要解药能够,阿修罗,你先去将那对短刀拾来给我。”阿修罗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他做甚,”烛阴笑道:“让你拿你便拿,我问你,你还想解毒不解?”香九容在一旁冷声道:“你去拾来给他,我不信,他有两把破刀,便能翻天不成!”
烛阴想及此处,顿时大为泄气,只觉胸中便是有万千战略,也是没法使出,他干脆合上双眼,不再理睬。
而苏牧云见三人缠斗一团,全然顾不上其他,便知机会已至,游移不得,不然这机遇稍纵即逝,再悔怨也是莫及了。想到此处,便溜上马来,他刚一落地,便发足疾走,跑向大道一侧的一片不大的树林,他边跑边转头望去,只见那三人还是厮斗不休,他的心嘭嘭直跳,感受直欲跃出胸膛,突地他哎哟一声,被碎石绊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啃泥,他顾不得疼痛难忍,一咬牙,又站起家来,箭普通跑进了林子里。
烛阴还是一笑,待阿修罗拾起短刀交于他手中,这才说道:“虽是破刀,却能解毒。”说完,他拿起此中一把,递向阿修罗说道:“在中刀伤口寸许处,再割一刀。”阿修罗闻言一愣,继而指鼻骂道:“烛阴,你他娘的玩弄人是不是!”烛阴嘲笑道:“无知蠢货,这两把刀,一把淬了毒药,而另一把则刚好涂的是解药。”阿修罗惊道:“此话当真?”烛阴不屑答道:“是与不是,你一看不就晓得了。”
烛阴听完,嘴角一咧,笑而不言,半晌他才说:“我可都听到了,你二人弄丢了那苏小王儿,这才急了,是也不是?呵…咳,咳。”他越说越觉称心,忍不住笑了出来,牵动剑伤,猛咳不止。
越往里走,雾气越是浓烈,走到最后,雾气之浓只能看清面前物事,寸许开外,竟是甚么都看不清了,苏牧云心中只觉大为奇特,目睹浓雾遮目,只得无法退回。
只是他越往里走,却越觉蹊跷。放眼一看,只见这谷中草木,竟已枯黄败死,越往谷内,枯意更甚,而那些巨石则更是独特,像是斧凿刀削而成,又像是被巨物撞击而至,巨石四周锋利碎石也是散落了一地,苏牧云一脚踏上,剧痛传来,疼的他连吸寒气,他低头一看,才发明本身的一只鞋子已是不知去处,竟是一起赤脚奔逃过来,整只赤脚已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不忍再看。
阿修罗怒道:“你既然听到了,那也无妨。现在我已好话说尽,答不承诺你痛快给句话罢!”烛阴缓缓说道:“我们三人同为八部中人,谁还能不体味谁。八部世人,无情无义,向来如此。现在我命陨你手,无话可说,但你二人弄丢了人质,以万老儿的性子,只怕你们也难活命,说不定吃的苦头比我还多。一想到此,真是痛快,哈哈”他狂笑起来,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倒是全然不顾,仍笑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