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点头道:“不消,你就如许说吧,我站着听也成,如果帮不了你,我也好走个洁净,到时你可别怨我。”田老三神采难堪,想了一想,道:“也罢,我本日就说出来,小神仙帮不帮,都不碍事。”
那田老三毫不气恼,仍旧一脸笑意,道:“于老哥,你要说没有干系,那便没有干系好了,或许还能接上一个好亲家也说不定,如果再过个一年两载的,还能报上个大胖孙子呢,不过这孙子是不是和他爹普通,是好是坏,是精是傻,可就难说的很了,嘿......”
话已至此,苏牧云、于氏父女三人再也无需多言,便向门口走去。
于老儿本就一腔肝火,这时讽道:“你没听过吗,帝国往南,过了那害死人的秘海,传闻另有一处南陆,你几人实在不可,倒是能够去那边寻些平静。”
他冷眼看着那几人的丑态,越看越是愤恚,不由嘲笑道:“几位叔伯当真是瞧得起小子,只是帝国征兵,军令如山。诸位本日把此事对小子说了个透底,却不晓得是何事理。”
正想间,只听得苏牧云一字一句冰冷说道:“这话我只听本日这一次,今后如果再让我闻声半句的胡言乱语,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苏牧云冷眼射视了那几个酒客一眼,几人均是不敢与他对视,仓猝垂下了头去。苏牧云见状,便对一旁于容叹声道:“容姐姐,本日我真是不该邀你前来,我们这便走罢。”于容听完,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昂首强颜笑道:“好,我们走。”
他说话想了半晌,便道:“小神仙,你可晓得,此次签兵军文上,写的但是要签多少军?”苏牧云点头道:“我不知。”那田老三便答道:“那兵文我也没瞥见过,但我可传闻了,此次帝国签兵,签的但是百万雄师。说有一百二十万之多!”
苏牧云奇道:“这事和于老哥有何干系?难不成老爹他也是兵户?”田老三笑道:“那倒不是,不过么,却也差未几。”苏牧云更是不解,只听于老儿一拍桌子,起家怒道:“田老三,你要说事就说事,柳小哥帮不帮你,和我可没有半点干系,这好端端的,你干吗扯上了我?”
苏牧云肝火中烧,终是忍无可忍,切齿道:“为何要救你!你们几个贪恐怕死之徒,常日里领着帝国的兵饷清闲安闲,但是一到为国交战疆场之时,却都一个个怯懦如鼠,畏首不前,似你们这等奸妄小人,为何要救你,你给我说个明白!”
这些私底下的内幕,几人天然是不会对苏牧云说了,有的只说家中另有老母未及养老送终,不敢做那不孝之人,有的说膝下孩儿还在豢养,也是割舍不下。几人演出工夫实足,均是说的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那田老三听完,也不活力,唯是苦笑道:“这南陆么,只听过却也没有见过,于老哥,你如果听我把前面的话说完,只怕你倒要至心实意让我去阿谁劳什子南陆了。”
他话还未及说完,便听到一声重重的冷哼声,他定眼瞧去,只见苏牧云双眼如寒冰普通,射出阵阵冷意。那目光之利,竟让他有了不敢直视之感。他不觉垂下眼皮,心头喘喘想道:“这小孩儿邪得很,倒底是个甚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