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听完一呆,半晌才说:‘如果如许,你就去吧。’我听完,只当她被我说破,理亏词穷了,便也不睬她,装了鱼干就走,翻墙时还听她长长叹了一声。”
“自此今后,我便干起了看管古宅的差事,每过半月不足,便会折了树枝,取了井水,熬成药水,与我父女二人喝下。女神仙当真短长,这药也喝了十几年了,我二人也甚么事都没有,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
“到了山顶,果见那女子还在,她似是在等我一样,她一见我,先是想笑,但见我身穿丧服,便没笑出来,只是叹了口气,我噗通便跪在地上,只是一个劲的哭,也不说话。她见我哭了半天,这才叹道:‘你莫哭啦,一个大个男人,不嫌害臊啊。’我一听便也不美意义起来,对她说道:‘女神仙你未卜先知,我有眼无珠,只是请你救我这孩子一命。’那女子看了我怀中容儿一眼,又是一叹,道:‘你起来将事情详确说给我听上一听。’我当即便将家中如何无米下炊,如何遇见这满树鱼干,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于老儿道:“你能明白大半,就足以赛过当年的我了,我当年可真是笨拙的很,亲手害死我的老婆,又让我的孩子落下病根,没法根治。”说话语气降落,懊悔不堪。
于老儿道:“功德也就到这里了,前面便是好事了。”苏牧云听完便是猎奇,那于老儿便道:“第二年春一开,我便深思把地翻一翻,种些吃的。这鱼干虽是没有人要,但如何也算是那田凤老爷院中之物,我也不美意义再去翻墙去取。我一想之下,便再也没有去过那山顶的宅院。”
苏牧云脱口道:“你是说,是那玄乌将那九渊寒鱼捉了出来,挂在了树上?”于老儿嗯了一声,道:“应是如此。”
“这前面的我也不消说了,只要家里鱼干吃完,我便又去山顶一趟,归正每次去每次都有,就如许我们一家夏季竟靠这鱼干挨了过来。”
“我当时只当是田家丫环上了山来,见我盗取他家财物,出声喝止,我心想‘好了,我那婆娘最后一口鱼汤也喝不到了’我边想便一边转头说道‘这位奶奶,你说吃不得,我便还你好了。’”
“我一见她不是田家丫环,心中便也不怕她,说道:‘你既然不是田家丫环,那你便管我不着了。’说完我就转头要走,那女子却又道:‘我是在救你一命,你别不识好民气’我一听她越说越是离谱,便心中有些气火,说道:‘你说救我一命,如何就是就救我一命了?’那女子还是一笑,道:‘我不是说了么,这东西你别拿了,拿归去吃了要死人的’。我听完,再也没有忍住,对她怒道:‘你这女子,平白无端你咒甚么人,我又和你没怨没仇!’她听完,也是不愉,说:‘我何时咒你了?’我便说这东西我一家都吃一个夏季了,甚么事也没有,那里会毒死人?”
苏牧云问道:“那厥后呢?”于老儿惨笑道:“厥后我天然是将这鱼汤给容儿他娘喝了,她娘端着碗才喝了一半,便脖子一歪,就这么去了。”
苏牧云见他沉浸旧事不成自拔,便又问道:“于老爹,那厥后呢?这九渊寒鱼的挽救之法,树枝、井水都在那田家宅院里,莫非这些年,你都是每过半月,便要翻墙来取一次。”
“容儿他娘喝了那鱼汤,奶水也是足了起来,家里便是安生了几天,只是这鱼干也经不起顿顿吃,没几日便被坐吃山空了,我一看,没了体例,便想着再去山顶宅院里看一看,碰碰运气,只是没有想到,我一去,那树上又是挂满了鱼干,我当时真是又惊又喜,觉得是田家祖上显灵,救苦我这一家长幼,竟朝他家宅院拜了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