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雀径直飞进鸟巢,苏牧云哨声还是不断,未几时,便见那云雀又飞出鸟巢,在大厅内回旋几圈,最后竟缓缓落在了苏牧云脚前,又见云雀嘴一张,竟然吐出了一只鸟蛋出来!云雀吐完鸟蛋,复又飞回鸟巢衔来一枚,如此来回几趟,苏牧云脚边未几很多,恰是五只鸟蛋。
青元道人一顿,脸上陡地古怪一笑,便道:“那好,你若来捉鱼,我便来制药。”
苏牧云道:“道长真是越说越差了,我别说热诚你了,只怕还仰仗你才行呢。”青元道人一愣,道:“你说这话,究竟是何意义?”
第四章聆密(四)
田夫人一听,在一旁嘲笑回道:“于老儿你莫要冷言冷语的乱嚼舌头,这臭小子本身不写在纸上,怪得谁来?难不成他说了五只鸟蛋,便不准道长也说五只?非要说个六七八只才行?”这田夫人生的一口伶牙俐齿,一席话说的于老儿也是无从辩驳,只得开口不说,悄悄活力。
不料苏牧云伸手一拦,说道:“田老爷,何必如此费事!”
厅内世人听完,都抬眼朝那房梁看去,公然在那房梁顶柱之上,有一鸟雀巢穴,世人看罢,均是心想:“这个题目虽是听着不雅,但倒是当场取材,随机应变,倒也不错,并且如此一来,更是谁也作不了假了。”心中如此一想,俱是不断点头。
那田凤坐在太师椅上,竟是呆了普通,半晌才回过神来,拍掌赞道:“哎呀,太出色了,老儿明天可真算是开了眼了,柳仙师真不愧是神仙弟子,真是神乎其技啊。”
青元道人听了,脚下仅是一缓,便又疾向外走去。
厅内世人无不看得直吸寒气,苏牧云瞧见,便是一笑,止了哨声,对那云雀喝了一声,道:“去吧!”
说道此处,他才对青元道人说道:“以是我说还得仰仗道长,这话但是不假?依我看,我来捉这九渊寒鱼,你来制这解药,你看如何?”
苏牧云听完,心头暗笑:“我可就会这两招,你要再让我演,我可就露馅啦!”脸上倒是浅笑不语。
只是苏牧云心头却不是这般设法,实则上他方才扣指在那白瓷碗上悄悄一弹,而本身暗运听力,听出碗下空空荡荡,便天然猜到答案。以后他又听到房梁上鸟巢内似有微音,一听之下,才觉竟是幼鸟在那蛋壳内孵化之声,更是一喜,当即说出了这个题目。
再看那青元道人,自顾闷坐了半晌,猛地站起向田凤又是一稽,道:“田老爷,我青元小道还是不平,还请和这小子再比试一场。”
那手托木盘仆人得令,依言将那白瓷碗一翻,定眼瞧去,果见底下空空如也,世人不由大喊诧异。
苏牧云点头道:“道长不也猜出了那鸟蛋数量吗,以是这局也算是一场平局罢了,何来热诚。”青元道人恨道:“你说的轻巧,我此时也懒得和你争,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好了,但若你还想再热诚我半分。”说完,他目光一冷,道:“可别觉得我小道就会占卜这一种本领!”
苏牧云听罢,便在大厅内顾望了一番,又侧耳听了一阵,忽地他手指厅上一根房梁道:“那我们就再猜这梁上鸟窝当中,共有几只鸟蛋好了!”
苏牧云也不讥他,只是问道:“道长,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青元道人听到,如鲠在喉,沙哑答道:“你先来吧。”苏牧云一笑,道:“那好,我先来好了。”
田凤鼓掌称道:“二位高人均是不凡,如此技艺真是佩服我等乡间老儿了,这也不消再比了,就当大师平局了。”他口中虽是如此一说,但青元道人猜出白瓷碗下乃是空的,但是掐指卜算费了一炷香的时候。而苏牧云只不太悄悄弹指一敲,便即猜出。这二人孰高孰低,明眼人天然看了个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