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一瞧,认出这招乃是“诸相剑”中的最后一招。此招旨在杀伐,全无戍守,大有同归于尽之意。烛阴知香九容已是舍命相搏,不敢怠慢,双足一撑,跃身而起,将其避过,腾空反身便又向香九容砰砰砰打出三掌。
烛阴这招变守为攻,高耸之极。香九容一时手忙脚乱,长剑刺空未及收回,又觉背后冷风疾至,转头一看烛阴三掌已至,她避无可避,便只得硬生生受了下来。她一掌一个趔趄,三掌刚毕,便一口鲜血喷出,明显已是受了内伤。
阿修罗嘲笑道:“你小子问这个何为,老子不想答你。”苏牧云闻言,轻笑说道:“是了,你定是不如阿谁烛阴了,你如何美意义承认。”阿修罗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苏牧云说道:“那好吧,我且问你,你和香九容比拟,孰高孰低?”阿修罗答:“香九容那婆娘,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苏牧云又道:“我又没有见你和她打过,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平时这香九容对你呵来斥去,也未曾见你有半点不满。”阿修罗说道:“哼,那你便觉得我是怕了她吗,这其间原委,老子也懒得和你说。”苏牧云点头道:“那好,就依你所说,当你和这香九容半斤八两,不相高低。”阿修罗又是怒道:“甚么半斤八两,不相高低,明显老子更技高一......”苏牧云也不待他说完,又说道:“那又如何,这烛阴惯凶险伎俩,你没瞧见吗,香九容也败给他了。”阿修罗瞧了场中厮斗二人一眼,说道:“烛阴这长季子就他娘的爱使些见不得人的招儿。”
苏牧云假装喜状,答道:“我晓得你此人不错,我便感谢你了。”阿修罗又是朗朗一笑,却未几言,双腿用力一夹骏马,大手一挥,持着一把板斧兵刃,突入斗场。
一旁香九容也是嗔道:“阿修罗,谁要你多管闲事!”阿修罗心头暗骂:“傻婆娘,我但是来帮你的。”但他此时也不便明言,只得毫不睬会,径直向烛阴说道:“烛阴,你二人就算有天大的过节,也当以大局为重,过后再禀明部主,由他主持公道,断明是非便可,你二人在此私斗,又有何义。”
他想了半晌,随即说道:“你这小子说的倒是没错,烛阴这老混蛋行事向来是心狠手辣,他杀了香九容以后,必定是一不做二不休,不会放过老子了。这如果光亮正大,明刀明枪地斗起来,老子自也不怕他。但这长季子夙来狡计甚多,老子却有点防不堪防。”
香九容身受内伤,见烛阴举掌击来,只得咬牙强忍痛苦,长剑一挽,迎了上去。但这一交上手,这凹凸强弱,立时便现。烛阴心下肚明,这香九容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心中嘲笑不已,脱手也就不疾不徐,只是与其游斗,耗其体力。但他生性狡猾,口中尽是些不堪入耳的下贱话,“香尊主,我若在你这俏生生的面庞上划上几划,这部主如果瞧见了,可当真是看在眼中,痛在心上啊。”又说道:“哎哟,你这招是部主的‘乘云踏浪’吗,啊,这招是夜叉的‘遮云蔽日’,咦?这一招是?哦,记起来了这招是紧那罗那小子的‘余音绕梁’了,啧啧,香尊主你可真了不得,竟晓得如此多八部世人绝技,嘿嘿,你这身边的靠近人可真很多啊。”香九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眉眼间却已是如罩寒霜,明显已是气极。怒极攻心之下,手中长剑也是越舞越乱,明显已不是烛阴的敌手,法度也是踉踉跄跄,渐欲不支。
阿修罗不住点头:“你这小子说的没错,唉,他娘的,方才我如何没有想到这着。”他越说脸上越是不堪悔怨。苏牧云见状,便笑道:“阿修罗,我有一个别例,你要不要听上一听。”阿修罗顿时嘿嘿一笑,道:“你这小子鬼灵精怪的很,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