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听你姐的，这事儿我做主。”
“……”
秦屹双手撑在她头侧，嘴角噙着匪气的笑，附身在她耳边说：“就在你说‘就他了，认准了’那会儿。”
“爸，你放心，他对我真的特别好。”
“别。”苏妍严峻的脱口而出，眼看着人影爬起来，她心慌慌的，“别过来，我妈他们能闻声。”
苏妍一惊，“不要。”
“爸你别这么说。”苏妍往中间一靠，搂着苏振生的胳膊，闻着那股熟谙的烟香，“当初要没有你，我早就冻死了。”
苏振生捏着烟，狠抽口，驯良的笑下，“别怪爸啰嗦，我就是想看你后半生能有个好归宿。”
苏妍将苏励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叮咛他别唠了，从速睡，苏励真听苏妍的，立马闭上眼。
苏妍双手搭在膝盖上，歪着头，看苏振生，“好。”
翌日
“不可，我得听我姐的。”
“他……”苏振生话到嘴边，先看眼西屋的门，“没醒吧？”
没多会儿工夫，苏振生也醒了，穿戴一件土黄色的毛衣，灰蓝色的裤子，往苏妍身边一蹲，苏妍从速把板凳让给他，“爸，你坐。”
他问：“没睡呢？”
苏妍哈腰盛粥，“都没醒呢，一会儿我喊他们。”
颜丽君皱眉，嫌弃的眼神，“看着块头挺大，本来不顶用。”
苏妍把被子捂在口鼻上，忍着不笑出声。
秦屹啧一声，“想跟你说说话，这还不明白。”
苏振生又抻脖子看院里，肯定颜丽君没返来，悄声问苏妍，“你跟爸说，你这朋友对你好不？”
她把话岔开，“妈你先洗洗，饭这就好。”
一进门，颜丽君看西屋的门，不是好眼神，“还没醒呢？”
……
苏励往被子里缩了缩，秦屹从他眼睛里看到踌躇。
她翻开另一个锅盖，去端锅里的辣椒焖子，又拿筷子端着盘子把土豆和萝卜片夹盘子里，端上桌。
秦屹十指交叉，垫在脑后，一眼就能看到脚下窗外的天。
东屋的门先开了，苏妍叫声妈，颜丽君眼睛往西屋睇，“没醒呢？”
秦屹往炕梢一坐，悠哉的解开皮带，“他不能。”目光落在钻出来的小脑袋瓜，“是不，小舅子。”
苏妍洗过脸，去墙角捡了一堆柴火另有包谷心，起灶生火，淘好米人锅，又洗了五个鸡蛋搁在内里，另一个灶台上驾着口大锅，内里蒸着剥了皮儿的土豆另有萝卜片，中间放着一碗辣椒焖子。
秦屹睨了下眼，舌尖舔下嘴角。“你那边冷不？”
“我要去你那边？”
苏妍往被子里缩了缩，“你快睡吧。”
“还学舌头？”他问苏妍，后者眼神表示他。
秦屹盯着内里的天，点头。
苏妍点头，“风俗。”
“那就好。”苏振生将脚边几根柴火棍捡起来扔进炉膛里，干柴枝遇火刹时燃着了。
苏妍从速把毛衣放在脚下，“别胡说，叫小励学了不好。”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脸上，苏妍看他笑得蔫坏，耳根瞬地发热，“你甚么时候醒的？”
苏妍笑，苏振生也跟着笑。
山里的夜晚，静的出奇，连星空都格外明朗。
他晓得苏妍没睡，盯着玻璃上印着的新月叫她：
秦屹嘁了声，“没劲。”
苏妍点头，“没。”
苏妍笑，“你不累？”
被窝里的孩子笑得跟只毛毛虫，扭来扭去的，“她是我姐。”
秦屹手隔着被子往下滑，搂住她，说：“早晨不搂你睡不着。”
“你想不想，”不等问完，苏妍吓得赶紧说：“不想。”
苏妍：“……”
苏妍不吱声，秦屹又喊她：“假装没闻声呢？”
秦屹挑眉，“她是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