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的胳膊告饶道:“白夜,你也是个不幸人,大师都是被莲烬害到这个境地的,何必再相互伤害呢?你如果看不惯我用她的脸,我就毁掉它,别的换一张。并且有个动静想必你已经晓得了,莲烬和妖族女子有了孩子,那十有八-九是刚重生的妖女离的,她固然没有纪梨的影象,固然不必然是本来的阿谁妖女离,但她有她的脸啊,你去找她才是正道。你想给莲烬戴绿帽,也应当……找……她……”
直到曲寄微垂下视线,轻叹道:“妖皇出世,只是魔族一家之言,他们想借此阵容完整统治妖灵界也未可知。即便传言非虚,那魔种是生是死,是废是立,自有天道决计。”
曲寄微撇过甚去,沉默不语。
他神采庞大地看向了我眼里,全然没有打趣之意,我被他专注的目光烫得心神不宁,好久,他再次按上了我的心口,千言万语,只得一句感喟:“小梨花啊……”
少女披垂着一头瀑布般秀美的长发,跪趴在地上,对着一具妖怪的尸身堕泪。她顾不上浑身的泥土,抽泣着用手指扒着土堆,一点一点地把他安葬。
略不留意,他就放下酒壶,一步一步地把我往窗台上逼,熟谙的伤害气味刹时把我包抄,我竟然连强提灵力翻窗逃窜都做不到,“你干甚么?!你放――”
“我们曾经走的是一条路,但厥后分道扬镳了。”无穷遗憾的语气,她眼里落下一滴泪来。
想咳嗽,想喘气,却被白夜完整封住呼吸,痛苦和瘙痒在喉咙里打转,我憋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若再叫一声,我的眼泪定会止不住崩落。
一个梦醒来,又进入了另一个梦。
“本来你是为这个难过。”
“你如许,是把统统跟从你的妖怪都推入火坑,全部妖灵界都会堕入大难。方士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趁机把我揽进怀中,啃咬着我的嘴唇,展转吮吸间,撬开我诡计咬紧的牙关,用舌尖在我嘴里残虐挑逗。
这一声小梨花叫到了骨髓里,不知为何,我竟然红了双眼。
再要去刨土,一双白净苗条的手按在了她脏兮兮的手上。
偶然则无伤,无爱则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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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他们都曲解我喜好曲寄微,他这么诚心,倒让我感觉我在小题大做。我只好勉强一笑:“你想多了,这不关他的事。要怪也只能怪我有这么一张脸。要说悲伤,他伤不了我,我不会再为任何人悲伤。”
这感受,在油锅里滚了一遭也不过如此。
三千银丝的仆人听到动静,一手勾着精美的銮金小酒壶,另一只手用力掐了一把我的脸,在我的瞪眼下,他拖着绵软的调子半真半假地说道:“终究返来了啊。你再睡下去,我就要去梦里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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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征象地吻住我的嘴唇,一边赏识着我瞪大眼睛极度惊骇的神采,一边把他嘴里的一口烈酒喂入了我口中。我从未喝过如此烈性的酒,猛地呛进喉管里,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心上割。
等等,酒香?
白夜却没有停止用力的意义。
白夜愣了愣,旋即笑道:“明显就很喜好,何必口是心非。”
我肩头一颤。他在说甚么?
我曾说过,不能让弥香占小师叔的便宜,可她真的上手了,我又甘心成全她的一片情意。我看着她闭眼吻上了他的唇,看着她心对劲足地浅笑,然后念出了一段长长的咒语。
眼睁睁看着统统产生,却甚么都禁止不了,他只能反复着对不起。
我咬了咬嘴唇,忍住不发脾气。“不管他认不认你,我和他都不存在辈分的题目。”
读遍了道藏秘笈,也看过了络络的传奇话本,这世上值得寻求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没有了那所谓的情爱,莫非我就不能好好地活着了吗?白夜未免太藐视我了。我正要嘲笑他两句,却见他变了神采,那只无缺的眼睛也蒙上了暗淡之色,“甚么叫不再为任何人悲伤,你这是要削发修大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