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道在于驭下制衡,既然让容溥担了仇恨,给他使唤也算是赔偿,铁慈并不介怀给他跑腿,倒是容溥唤了几次以后见好就收,给她塞了把瓜子,唤她坐下帮手看牌。
“未曾。”
容溥一身儒生白衫,宽袍大袖,衣带当风,平安悄悄走来时,天生有风骚姿势,待得走近,午后极盛的日光下神采和唇色都显得淡白,又多一丝病弱之美。
铁慈的腿也抬了起来,筹办给他来个对轰。却俄然闻声一人道:“凭你也配让她报歉。”
那男人从水里湿淋淋爬起来,扒着船舷翻身上来,抬腿就踢,“给我跪下报歉!”
容溥还没说话,就被铁慈恩将仇报坑了一道,也不过笑笑,干脆充了三缺一的数,也坐下来打牌。
一时候也不晓得是光荣有缘分,还是慨叹又撞一起。
那人一怔,转头骂道:“甚么阿猫阿狗……呃,容兄。”
铁慈一转头也惊了,这不是容溥吗?
弹劾皇太女是假,不过是以此向萧家尽忠献媚罢了,容家如何会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