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叹一口气,拿起筷子,正筹办勉强吃一两口,白疏桐却一把将饭盒拉开:“这个也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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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陶旻,她长得白净,眉眼透着股清秀,乍看之下确切有些淡然冷酷,但开口说话却又变成了和顺细致的模样,和一个浅显的母亲没甚么两样。
他的笑容又规复了那次的暖和,但笑容背后的乏力感却粉饰不住。面前的邵远光看着惨白、衰弱,仿佛很难和常日里的严苛、高冷的他扯上干系。白疏桐看着鼻子俄然一酸,眼角也感遭到了些潮湿。
辣椒的味道很香,邵远光闻了结被呛到,不由咳了起来。
邵远光挑了一下眉,转而翻开另一个素菜。素菜倒不算辣,只零散放了几颗辣椒,但油重的口味仿佛也不太合适邵远光此时的身材。
她并没有表示出收到礼品时的高兴,仿佛不太合适她喜形于色的脾气。邵远光看着摸了一下后颈,仿佛有些难堪:“此次太仓猝,在机场买的巧克力,不晓得你喜不喜好。”他顿了一下,又说,“你如果不喜好,也能够……”
对白疏桐而言,邵远光可骇过、可敬过,但从未像现在如答应怜过。他对人刻薄、不包涵面,面对本身的信奉能够做到果断不移,实在可骇又可敬,可他所支出的这统统却因为不被了解,而不得不接受着庞大的世俗压力,说是令民气疼并不为过。
放工岑岭期的路况不是很好,堵车的时候,白疏桐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偷看陶旻。
见邵远光咳个不断,白疏桐有点焦急,倒了杯净水递给他,又直接伸手拍了拍邵远光的后背,给他顺气。
五六点的夕阳火烧普通,邵远光的侧脸被映红,显得非常暖和。
因为之前他帮着郑国忠谈下了和心机咨询公司的合作,郑国忠对请谁来学术集会便也不再计算,院里的风头再次一百八十度转弯,邵远光还是回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
嘟嘟算下来也有三四岁了,陶旻怕是很早就已结婚,好笑的是余玥她们还在对她和邵远光之间的豪情津津乐道,却未曾想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出租车上,陶旻和女儿坐在后座,白疏桐则坐在副驾驶。
见白疏桐点头,邵远光低头在手边的便签纸上写下一个电话号码,写好后撕下递给了白疏桐:“我一会儿要开会,帮我去火车站接小我。”
素菜里的油脂被滤去,鱼片的辛辣味道也被烫洗洁净了。白疏桐盛了一碗鱼片粥端到了邵远光面前,叮嘱他:“鱼片还是有点辣,不过恰好发发汗。”